或许满满当真是因为这个而置气了新婚才没几天,他还没好好陪她,大多数时候还是全身心放在政务上,是应该多花些时间陪陪她。
姬亥招手,示意江从俯身过来,嗫喏半刻,眼神闪烁。
江从等了许久,都不见姬亥有什么指示,忍不住疑惑的看过去,只见姬亥欲言又止,脸上显露出不常见的为难,甚至有一些羞窘。
“陛下”江从小声唤了他一声。
姬亥下定决心,清了清嗓子,方才低低地问道“江从,你觉得,朕该如何哄着皇后才是”
江从一时半刻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得姬亥又清了清嗓子,不自在的磕磕绊绊道“就是咳怎么让皇后对朕喜欢一点点”
姬亥年少时候吃过不少苦,为了好好好好活下去,什么事儿都能突破底线去做,时间久了,脸皮厚,也没什么羞耻心,面对什么甚至都能神色自若。
但是这次却意外的不好意思起来。
兴许是把一个人放在心头上了,对她的一切都显得那样青涩和重视,心底里潜藏着萌动的初心就被唤醒了。
江从不免咂舌,却不敢显露半分,只低着头认真的给出建议“陛下,天下女子大多都是爱美,爱些珠宝首饰和好看衣裳,想必皇后娘娘也不能免俗。您看太后娘娘就是个例子。”
姬亥低头深思,下意识伸手叩了叩桌面,向后倚在靠椅上“满满若是眼睛好了,兴许会喜欢,但是现在”
“那您不如收拾些稀罕玩意送去,独一份儿的那种。世上的女子大多都是这样,若是旁人都有的她有了,倒是觉不出什么稀奇,若是有了独一份的,那叫偏爱,大多都会欢喜。”
“偏爱”姬亥若有所思,垂眸喃喃。
姬亥不与她睡在一处,殷却暄反倒觉得舒坦,凤和宫的床又大又软,睡十个人不成问题,陷进去只想让人再也不起来,她一个人霸占整个床铺就显得格外肆意和舒服。
夜半睡意正浓,她一翻身,撞入一具温暖的躯体,熟悉的味道和触感并未将她惊醒,反倒是抱紧蹭了蹭睡得愈发香甜。
姬亥僵硬着身体不敢再动,生怕惊醒了她,原本就是自己偷偷摸摸趁着半夜又摸上了床,再被发现了,他还要不要脸
几息过后,怀里人又睡得安稳,他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将人回抱住,蹭了蹭她的发顶。
温香软玉在怀,的确是比自己一个人睡要好。
姬亥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殷却暄死死环住他腰肢的手,唇角不自觉向上勾了勾。
小骗子,嘴上说要把他往外推,身体上倒是诚实
第二日一早,殷却暄尚未完全清醒,只觉得腰上沉甸甸的压着她喘不上来气,一睁眼,旁边平白多出来个人。
想都不用想也知道是姬亥,但他昨晚是什么时候跑上来的昨晚他不是生气了吗所以现在是气消了
殷却暄小心翼翼的将姬亥的手臂从自己腰上拿下来,轻手轻脚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姬亥在她窸窸窣窣动作的时候就已经醒了,想要看看她到底做什么。
在她脱离自己怀抱的一瞬间,姬亥拧眉,将人又拉回来怀里,脸贴在殷却暄脖颈间细嫩的皮肤上,呼吸灼烧,尤其在清晨显得格外暧昧。
殷却暄汗毛竖起,不知所措,凝白的面上升起一层一层红云。
“不再躺一会儿了”姬亥因早起缘故,声音带着沉哑,像把小勾子勾得殷却暄心里躁动,姬亥纤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刮在殷却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