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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不肖之子(1/3)
    荀忻等荀绲父子议完事,当即就要告辞,青年却叫住他,“忻弟等一等。”

    “兄长”荀忻回头望向青年。

    “随我来。”青年转身而走。

    荀忻于是乖乖跟上他,一直进了荀彧的卧房。

    荀忻歪头打量着整洁的摆设,看向被褥整齐的床,觉得他哥如果生活在现代,很适合参军入伍。

    至少军训叠豆腐块是不怵的。

    青年自去翻找箱匣,荀忻自觉地在案前席上坐下,“兄长有何事要说”

    “忻弟背上烫伤可曾痊愈”青年似乎找到了什么,起身走过来。

    原来是为了问这个,荀忻当日跑进火场,脊背的确被烫伤,那天回去兄长就帮他上了药。

    只是回乡途中条件艰苦,伤口有些感染,迟迟没有结痂。

    荀忻的心思完全不在伤口上,觉得迟早能自愈,痛着痛着就习惯了。

    这会儿看兄长这要看他伤口的架势,他有点心虚,回忆了下之前洗澡时伤口触水的痛感,更觉心虚。

    他看到案上放着一卷封好的素帛,转移话题问道,“兄长要送书何人”

    这看起来像是一封书信。

    青年落座在对席,“写与慈明阿父。”

    “我方才问你何事”他并没有就此放过少年。

    荀忻低头道,“快好了。”

    少年低头心虚的表情实在过于生动,要想看不出来都很困难。

    荀彧把手中的小瓷瓶递给他,“记得每日涂伤。”

    荀忻抬头去看他,忙接过小瓷瓶,这个时代还是多用陶器,瓷器是贵重之物,像这样的青瓷小瓶应该价值不菲。

    照此推论,里面装的药应该价格更贵。

    见少年好奇地打量着瓷瓶,青年顿生老父亲的忧愁,他将药瓶拿了回来,跪坐在荀忻身后,按住少年人的肩膀,“还是我为你上药罢。”

    荀忻闻言心虚地挺直了脊背。

    他默默褪去外袍,将衣领的系带解开,方便他哥涂药。

    青年取掉瓷瓶的塞口的绒布,将少年的里衣往下褪了褪,露出少年人白皙的肩背。

    肤色越是白皙,伤处未结痂的红肉也愈发触目惊心。

    荀忻感觉背后凉飕飕,心虚地等着挨骂。

    转而又想起,似乎没听过兄长骂人。

    荀彧自然是不会骂人的,他甚至不舍苛责少年。

    青年不忍细看那伤口,只道“大人言,到冀州后,便为你提前行冠礼。”

    少年闻言有些疑惑,冠礼还可以提前吗他应道,“谨遵阿父安排。”

    正答话间他便感觉有清凉的液体倒上伤口,有些刺痛,倒也还能忍受。

    “毕矣。”片刻后青年帮他把衣领拉上。

    他看着少年素色里衣上透出的药渍皱了皱眉,“药液染污内衫,这几日令阿勉为你多备几套换洗。”

    荀忻接过青年手中的青瓷瓶,玩笑道,“兄长不可复夺。”

    “若是不愿让阿勉看见伤口,随时来寻我。”他兄长并不理会他的稚气话。

    “兄长怜我。”少年一本正经向他拱手行揖礼。

    荀彧失笑,把外袍递给他,“怎与公达学舌。”

    荀忻回到家,叫了荀勉,把要北迁冀州的事告知他,“阿勉尽快收拾行李。”

    “竟要远赴冀州”短衣少年震惊道。

    “奴知矣,明日就能清点完毕。”他又问道,“郎君,我们日后还能回高阳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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