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总要我来取你的私章,”刘律师掏出几封空白文件,“麻烦您在下面签上名字。”
白亦杉把白毛巾搭在肩膀上,接过文件她没有看,请律师和她一起到书房,她给丈夫打了一通电话。
前几天丈夫让她签好几份空白文件,她没有问用途,因为她没有什么值得丈夫算计。这次她只询问丈夫是否让律师带走她的私章,让她签几份文件。
“嗯,是我让他找你拿的。”钱遂意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心十分累,不自觉在老婆面前放下伪装。
该死的老头子,一点不按常理出牌,从财务总监那里套出公司下午四点半进账一笔钱,正杀到他这里,财务总监说看老头子那个架势,非得押他到银行查他私人账户资金,否则把公司搞的乌烟瘴气。
老头子说“儿子”在夏珍肚子里即将满三个月,要给夏珍、“儿子”包大红包,今天老头子铁了心要两个亿。
钱遂意阴测测、诡异上扬唇角“不救急不救穷,千万不要因为一时心软,毁掉那个人跨过障碍的机遇,无法更上一层楼。”
“嗯。”白亦杉挂断电话,请刘律师稍等一下,她在文件上签好名,和私章一同装进文件袋里交给刘律师。
这是小钱总名下最后一笔财产,这笔财产转移到爱人名下,小钱总名下所有财产全在爱人名下。
看样子小钱总爱人并不知道这件事。刘律师一瞬间脑补很多豪门纯美的爱情故事,想到小钱总那条示爱视频,歇了提醒小钱总他即将变成穷光蛋事实,不煞风景提醒小钱总财产一旦转移到爱人名下,在法律上属于赠予关系,如果小钱总爱人不愿意,小钱总无法私自动用爱人名下的财产。
白亦杉送刘律师下楼,就转身回房洗掉身上的粘腻。上楼时,她不舒服摩挲酸胀的小月复,回想起清晨丈夫把她的脸捧到他胸膛,听他胸膛震动,听他遗憾说到最后一刻,她蔫吧了,丈夫很是得意。
刚刚丈夫难掩疲倦,其实丈夫也到达极限了吧,只是男人爱面子,就把责任甩到她身上。
既然丈夫面临障碍,她不能好心办坏事,必须指出丈夫面临的障碍,督促丈夫跨越障碍。
白亦杉想事情想的出神,楼梯发生咚咚的声响,有东西从她脚边滑下去,她略有些迟缓扭头。
夏珍脸色苍白皱在一起,因疼痛五官变得狰狞,她躺在地上打滚,疼的哀嚎“白亦杉,我昨晚一时嘴快开玩笑说你两句,老头子怕我动气伤了肚子里的孩子,许诺今天给我两个亿,损害你的利益是吧,你狠心推我下楼。”她有些气虚,每次大声说出一个字,扯动腹部,疼得她差点昏厥。
鲜红的、流动的血液让她毛孔耸立,心里发慌,白亦杉的眉头也只是微微皱了一下。
夏珍不想着到医院,不想着保住孩子的前提下尽量保护好自己的身体,而是一味的诬陷她。白亦杉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夏珍大吵大闹,在地上打滚。
女主人不说话,夏珍只顾着指责女主人推她,佣人们大气不敢喘,也不敢自作主张拨打120。
夏珍嗓子嘶哑,额头冒着豆粒大的冷汗,身体蜷曲在一起,极尽昏厥,她咬着后槽牙让佣人叫救护车,死拽着白亦杉和她一起上救护车。
到了医院,她拒绝医生给她检查身体,拒绝进手术室,拒绝配合医生救治她“我对不起老钱,怎么这么不小心让白亦杉推下楼梯,我看不见老钱,私自处理流掉的孩子,我以后怎么面对他。”
医生规劝她,夏珍失声尖叫“老钱不来,我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