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珍双目涣散,精神异常激动,散乱的头发被汗水粘湿,粘成一块一块出盘曲在脸上、肩上、后背上,衣服皱巴巴的,黏上血迹的衣服,有的凝成块,空气中发散着令人作呕的腥味。
男护士许慎不着痕迹竖起大拇指,夏珍眼底闪过一抹得意的笑容,装作流掉孩子受到刺激,拒绝所有人靠近她,只想见钱谨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身下的血液凝成块,才联系到钱谨裕。
钱谨裕不紧不慢赶到医院,看到夏珍鬼样子,吓了一跳。
夏珍流下激动的泪水,手背沾染身上的血水抹到脸上,和汗水、泪水相融“老钱,我知道我被推进去,再被推出来时,小钱总将伙同医生出示一份孩子不是你的亲子鉴定报告书,这样白亦杉害死我们孩子的事不了了之,与其我和孩子被人诬陷,还不如让孩子没有流完的血液留在我肚子里。”她很虚弱,几乎用生命说话,“我等着小钱总出示孩子不是你的证明,那样我就有证据证明孩子是你的。”
“老董事长,患者抱有这样的思想,会有生命危险。”许慎替患者心急。
“我是这方面专家,患者已经拖了六个小时,再拖下去,伤了元气,不排除有生命危险。”医生说。
白亦杉眸子一亮“你提醒了我,装一百试管血液,送到国内国外一百家医院检测dna,如果有一家医院检测结果爸和流掉的孩子dna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以上,我就承认我推你。”
所有人停止和钱谨裕说事情严重性,转头盯着白亦杉。
白亦杉一板一眼说“让公公和你进手术室,亲自取一百试管血液,亲自把血液交给一百家医院,你就不用担心别人栽赃陷害你。”
钱谨裕打一个哆嗦
夏珍打一个激灵
“嘀嘀嘀”
在得知儿子和书岚泡温泉,搞出一些事情,钱谨裕来的路上还想晾儿子一会儿,现在他顾不上拿捏儿子,火速掏出手机,大声嚎了一嗓子“喂”
只有钱遂意知道自己多么不情愿给糟老头子打电话,从财务室到总裁办公室,这个糟老头子整整用了四个小时,结果糟老头子脚离门一毫米,屁股一甩,双手往后面一背,头一伸一缩往回走,可把他气死了,如果他知道糟老头子搞这出,就不让老刘帮他转移财产。
“你过来一下。”钱遂意生硬说。
“不去。”钱谨裕对着手机呸一声,把老子当成什么了,喊一声就得应一声啊。
“我手里有两个亿。”钱遂意蛊惑道。
“你在哪里”钱谨裕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本正经“嗯”了好几声,“没记住,你把号码发到我手机上。”
“亦杉呀,小意给我两个亿,你可得夫唱妇随,也给爸两个亿。”钱谨裕朝白亦杉招招手,哄骗儿媳妇跟他一起找儿子。
夏珍手抵住床框,费劲支起半个身子。她扒开推她进手术室的医生,捂着肚子下床追两人。
“我劝患者回来做手术。”许慎追了出去。
夏珍、许慎坐上同一辆车,让司机追前面的车。
夏珍疼的直不起腰,口申口今趴在男友怀里,有些担心“我的身体不会有事吧”
“好多女的怀里孩子,由于各种原因没到医院打胎,自己吃了打胎药,在马桶上坐一个小时,过两个月又怀孕的比比皆是。”许慎见女人点头,他破罐子破摔,趴在耳边嘀咕好一会儿,“四个亿到手,你还怕养不好身体吗”
夏珍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