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虞探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然后笑嘻嘻仰起脸,一口咬住了他的指尖。
她立刻察觉到对方的手僵了僵,但也没有抽回去,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濡湿温热的触感浸透布料,淡红色的唇紧贴着白色布料,色泽对比分明而又艳丽,接着那红色又得寸进尺地往前,像是要寸寸蚕食理智。
钟虞故意动了动舌尖,然后在男人晦暗的目光下轻笑一声,咬住手套某根手指指尖的位置,然后慢吞吞往后退。
手套被一点点褪了下来,露出他白皙修长的手。
她望着他眨了眨眼,然后把手套扔到了一边。
四目相对时,空气炙热而安静。
蓦地,他倾身下来,一手抵在椅背上就要低头吻她。
钟虞后仰,踢掉拖鞋踩在了他的膝盖上,无辜地微微一笑,“我还在生理期呢,你想干什么呀。”
男人动作一顿。
她手又捂住肚子,“肚子有点疼”
一个吻重重落在她唇上,但也仅仅是一下而已,他克制着咬了咬她的唇然后退开,将她从躺椅上稳稳抱起来,一路抱回房间放在床上。
钟虞闭上眼。
说没有动容是假的,就像再怎么隐藏,也不能掩盖她对他有些心动的事实。
但这些不足以让她留下来。
她胡乱想着,慢慢睡了过去,然后跌入了一个有些喘不过气的梦境里。
梦里钟虞听到了很多遍那三个字,只是说出这句话的人都不同她能分辨出他们的声音。她以为自己都记不清了、是模糊的,但没想到却清晰得像根本没离开过那些世界一样。
然后那些声音的语调越来越压抑。
“阿虞,留下来”
“你说过你永远不会离开我的,你骗了我。”
“阿虞,求你”
忽然,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了她的颈边。
她猛地惊醒过来,怔怔地盯着天花板,过了好几秒钟才想起来呼吸。
床头柜上电子钟的数字发出淡淡的光,已经接近十二点了,但身边却没有人,只有她一个人躺在床上。
景梵竟然不在,明明这段时间他已经堂而皇之地住进了她的房间。
钟虞抬起手去摸自己的颈侧什么也没有,只是梦里的情景而已。但她清楚无比地记得,曾经有个人想要把她关在公寓里让她无法逃脱,最后失而复得时竟然埋首在她颈侧掉了一滴眼泪。
或许有夜晚情绪外旺盛丰富的缘故,那些愧疚居然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她搭在颈侧的手往下滑,攥住了项链上的吊坠。脑海里蓦地浮现出那双灰色的眼睛,漠然与平静下总让人想起惊涛骇浪。
过了会,她忽然撑起身,抬手探向睡觉前搭在一旁的外套。外套衣袋里原本装着严怀留下的那个吊坠,但现在已经不见了。
钟虞掀开被子下了床,随手拿起外套穿好,然后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白天她待得最久的地方就是落地窗边。
此时落地窗已经拉上了严严实实的遮光帘,月光透不进来,但别墅一楼还亮着光线柔和的壁灯。
钟虞放轻脚步走过去,先在躺椅上翻找了一下,随后蹲下身,开始仔细地翻找着躺椅旁的长毛地毯。
找了好一会依旧一无所获。
就在她准备再仔细找一次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男人漠然的嗓音。
“你在找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 不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