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严怀略有些激动的语气也渐渐平复下来,“我这么做,只是不想看你被他囚禁在这里,简单来说,因为我喜欢你,你明白吗只是我并不希望用感情来作为理由强迫你信服。”
钟虞从讶然到沉默。感情并不能作为说服她的理由,严怀前面那番话反而更能令她相信。
而严怀也确实没有打感情牌,这让她态度微微松动,已经偏向于相信对方的话了。
“那么,具体的方法是什么”
“每个虚拟的子世界都由一个折叠的点扩展而成,它们需要相互联系,那么这个点必然是重合的,也可以认为就是同一个。而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个重叠的地方,然后使你和他的意识都产生剧烈的波动,最终利用空间的缝隙逃脱。”
“这个地方是这个子世界里真实存在的”
“是的,并且我已经找到它了。”
钟虞抿了抿唇,“但我根本不可能离开别墅半步。”
海滨别墅位于郊外,一侧朝向大海,周围非常僻静。即便她侥幸偷偷跑出别墅大门,也不可能在不惊动景梵的前提下驱车离开,拦车逃离就更不可能了。
她像从前被谢斯珩对待的那样,被再次关起来了。
“我有办法,”严怀平静沉稳地道,“只要你愿意相信我。同时,这也能让我向你证明我说的一切都是值得相信的。”
别墅一楼的另一侧,衣帽间的门半开着。
里面那道高大的身影从衣橱中取出一件外套,正要转身出来时,脚步却忽然一顿。
他微微侧过身,看向一旁收纳着各色珠宝首饰的玻璃柜。那里面的一角摆着她重新找到并放回去的那条钻石手链。
灯光落在那些精致秀气的钻石上,静静折射出光芒。
景梵收回目光,拿着外套打开门。他步子略有些快,直到远远地就看见落地窗边那道纤细的身影时脚步才重新变得不疾不缓,最终走到她身侧站定。
“换下来吧。”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外矛盾。
白天里两人之间平静得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所有分歧与冲突的暗流汹涌都被掩藏在表象下就像一张薄薄的白纸绷在一个罐子的封口处,罐内燃着的火苗始终离白纸有一断距离。
而到夜晚,火舌就会窜起,将白纸灼出破洞。
起初,钟虞是想表现出一副无能为力所以不得不粉饰太平度日的样子,但后来她有点哭笑不得地发现这本来就是事实。
粉饰太平时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只是她现在复了明又不像之前那样伪装,所以不仅不表现得外信任依赖,还总是各种“刁难”,就像是在发泄自己被困的不甘与怒气。
而对方总是克制着情绪,无条件服从她所有的要求,最后再用别的方式变本加厉地讨回来。
于是钟虞开始“服软”。
黄昏时她躺在躺椅上睡了过去,赤着双脚踩在干净柔软的长毛地毯上,朦朦胧胧间只觉得脚踝发痒,一睁眼才发现男人半跪着,正握着她的脚踝帮她穿好鞋。
她躺靠着,懒洋洋半睁着眼静静地看着他。
男人垂眸时看似漠然、实则认真虔诚而不自知的神色看起来英俊得过分,让人想要亲吻。
鞋穿好了,他拿起放在矮几上的手套慢条斯理地戴好。
“总是戴手套做什么。”她撑着脸,挑了挑眉。
男人掀起眼,定定看了她片刻,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