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哥谭的大街上有个人忽然蹦出来这样对另一个人说,相信的基本都被卖掉或者直接下地狱了,而这还是好一些的结局,至少比被小丑的笑气感染或被一群疯子缠上要好。但现在这样对布鲁斯说的,是他亲眼看着从魔法阵显现后又从骷髅剑士变成自称所罗门王甚至称呼他为御主的非人类。
如果是年轻气盛的普通青少年,面对这种情况恐怕会欣喜若狂而后来满足自己平常的各种幻想,但面临这种情况的是蝙蝠侠,一个偏执、多疑、冷漠且只有付出从未索取的英雄,尽管他自己不那么认为。
耶底底亚站在原地,总觉得现在的情况有点像在他作为梅林“教导”阿尔托利亚时,第一次见到摩根的情景。于是,在布鲁斯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耶底底亚就来到他的面前,佩戴指环的右手手掌浮现了魔法阵在布鲁斯腰际做了草率包扎的伤口处闪烁了一下,那子弹擦伤的伤口就瞬间愈合了。而后耶底底亚强硬地剥下布鲁斯右手的手甲,显露出那右手手背处鲜红的令咒。
“这是什么”象征性挣扎了一下的布鲁斯皱着眉头问道,表面上软化了对耶底底亚的排斥,心里却决定一会就联系扎塔娜让她来查看一下。莫得感情因此完全没有注意到布鲁斯心里复杂警惕情感的耶底底亚仔仔细细看了下与他曾经用千里眼看到过的形状截然不同,仿若一把钥匙的令咒,心如古井。
“是令咒and se。”耶底底亚摩挲了下令咒钥匙中心的环形,布鲁斯能感觉到他的指尖是与人类相同的温度。“令咒是浮现在身体上的魔术结晶,是御主的证明,拥有可以让从者服从的绝对命令权,一般一划代表一次绝对命令的行使。”
“绝对命令”布鲁斯低吟了一声。
“是的,aster。”耶底底亚微笑着,唇角笑容弧度不变,“哪怕您下令让我死去。”
布鲁斯神色不明的沉默,不得不说耶底底亚的这句话确实戳到了他。蝙蝠侠知道自己的多疑、敏感与掌控欲,而这种掌控欲甚至随着他年龄的增长以及作为蝙蝠侠岁月的增加,日益剧增,乃至造成过联盟的信任危机。但上一次能够让他产生如此复杂的心情,还是超人将自己亲手做的氪戒赠送给他,要知道在那之后,连着三天蝙蝠侠没有对超人咆哮“滚出我的哥谭”,甚至还勉强同意了超人进入韦恩庄园分享管家特别制作的小甜饼虽然超人全程享受了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
完全没有注意到布鲁斯心路坎坷的耶底底亚只是对于自己御主的问题实话实话,毫不在意的打出了一发直球并命中了对方的心脏。
耶底底亚是真的没觉得什么,在他还是活着的所罗门王时,人民的祈愿就包含了这个希望贤明的王能够回答自己的疑惑,却又不想听到坏消息。于是在为王的岁月,耶底底亚就阴差阳错的懂得了一些说话的艺术,虽然本人并没有自觉,但结局通常都是他想要的。比如现在,虽然耶底底亚没有情感,但他能够感觉到自己御主的微微放松,虽称不上完全的信任,但至少拉近了他们两者间的距离。
“那么,这位少爷。”年迈的管家随着他们两人谈话的结束端着餐盘缓缓从楼梯上走来,姿态镇定优雅,让耶底底亚瞬移到蝙蝠洞时担心他的蝙蝠侠发出一声挫败且轻微忧虑的咆哮,“阿福”
“放心老爷,这位先生没做什么不是吗”阿尔弗雷德将餐盘放在桌上,耶底底亚能看到餐盘上的咖啡还在冒着氤氲的热气,“这位先生,您能放开布鲁斯老爷让他来享用自己的晚餐吗”
如果耶底底亚不知道这位管家的腰际别着把开了保险的手枪的话会更好,当然他知道并且也毫不在意。而因为阿尔弗雷德的提醒,布鲁斯才发现耶底底亚仍握着他的右手,保持手背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