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底底亚记得这个城市,或者说是在穿越者的记忆中记得。
这是一座孤独的城,即便在超级英雄的世界中也是一抹黑色的阴影,罪恶之间盘根错节,人性的黑暗在这里淋漓尽致。这座城市比世界上的任何一处都更像一座孤岛,封闭且骄傲,宁可腐烂也不愿离去。
而这座城市的英雄,正是刚刚他所见的契约者,一个以凡人之躯行神所不能之事的人蝙蝠侠。
布鲁斯韦恩。
幽蓝火焰中的金色消退,耶底底亚关闭了属于梅林的千里眼。他能听到披风在夜风吹拂的声音,那是他的契约者正在靠近。耶底底亚又翻了翻穿越者的记忆,才发觉自己脚下的滴水兽是蝙蝠侠最常站立的一个。他思考了一下,还是取消了灵体化的状态,黑色的布料如同雾气翻滚,死亡正沉默站在其中。
“你的目的是什么”蝙蝠降落了,黑色的披风像是有灵魂一般将他身体包裹,这个男人仿佛洞察了一切,且将黑暗与恐惧利用的淋漓尽致,他完美的掌握了对于人性的窥探,但蝙蝠侠对面的并不是人类。
“汝在愤怒。”耶底底亚平静的说着,“山之翁”的声音平静且空旷,听起来像是幽灵的幻象。“没有意义,不过是天命以至罢了。”
“够了”蝙蝠侠嘶哑的咆哮着,他在愤怒,但并没有让这愤怒影响自己的理智。他右手攥着蝙蝠镖他自己也知道这用处不大,但也只是个幌子,万能腰带中因为蝙蝠侠的谨慎总是携带着一些附带魔法的道具,而这谨慎一如既往的发挥了作用。“没有任何人能够轻易决定其他人的生死”
耶底底亚没有再说话,他思考着,但穿越者记忆中有关蝙蝠侠的并不多,甚至对于蝙蝠侠的原则还有些嗤之以鼻,于是他决定自己去看。耶底底亚打开了属于所罗门王的千里眼,蝙蝠侠这次清楚的看到那火焰中的金色了,他有些犹豫,但他不确定自己能够将对面非人的存在留下,于是在这犹豫间,耶底底亚已经窥探了过去。
黑色,死亡,枪声,珍珠,信念,混乱。
耶底底亚看到了这一切的源头,蝙蝠侠的痛苦与矛盾,他看到了蝙蝠侠每一道伤疤的由来,每一个痛苦的夜晚。蝙蝠侠只是一个人类,在这英雄辈出的时代这身份说出就已经显得弱小,但他心中有自己的理念,孤独且偏执,在黑暗中燃烧,是这黑色中的光。
“原来如此,汝是这样的人啊。”耶底底亚关闭了千里眼不再去看蝙蝠侠的过去了,同时也没有观看他的未来。他知道,穿越者记忆对于这个人类的看法不可信,而这个人迟早会死去,死在一条小巷或是一个战场,死于一颗子弹或一条伤疤。死于自己的信念,死于这座城,死于所有的人类。
所罗门王或许对这独一无二的人毫无想法,但对于“山之翁”来说,这正是他最偏爱的人与他厌恶之物截然相反,虽是异教徒却坚定自己的信念,不论面临任何事都毫不动摇,这正是吾等所需之物。
耶底底亚慨叹着,在蝙蝠侠的目光中,那火焰中的金色并未褪去,反而更空洞明亮了。那柄大剑至剑尖与黑色的布料一同消散,骷髅的面容模糊,身姿缩小,白色的长发与金色的瞳孔一同显现,这显露的人拥有着黑色的皮肤与温柔的微笑,却让蝙蝠侠觉得有些违和感。
“那么,重新介绍一下吧,aster。”以色列最伟大的王站在现在的时空对他微笑,十指十个指环在夜色中微微闪光。那脸上的笑容太温和与谦逊了,反而让蝙蝠侠觉得有些虚假,更让他回想起了大都会某位天天抱猫下树的外星人。耶底底亚笑着,他所有的情感在回归自我后都无法共同,但他仍在微笑。“servant,所罗门王,应召而来。”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