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八夕闭着眼睛笑了两声,嘴角却溢出一道血迹,他忍不住侧头一口吐出“呕”
常年不用的地下室,潮湿阴暗,空气中的霉腐味夹杂着血腥以及人的尿骚味,让人作呕。
沈沁却似全然感觉不到一样,摁开墙角的灯,即使许八夕闭着眼睛,可一瞬间的强烈光照,让许八夕的眼睛刺痛难耐,低吟出声。
脚步声一步一步,回响在空旷的室内,沈沁突然嘻嘻笑了,高跟鞋厚厚的防水台落在许八夕扭曲变形的左手手指上,慢慢用力。
“啊”十指连心,何况是早已露骨的手指,锥心的疼让许八夕倏地睁开眼睛,他痛苦的大叫,想撤回手臂,但越挣扎,沈沁脚底的力道便会加深几分,他甚至能听到骨头和地面摩擦的声响,可怕又诡异。
许八夕痛的脑子里嗡嗡直响,眼前闪过一道白光。
身体衰弱到极点的许八夕已经承受不住,他最后张了张口,嘴里的痛还未喊出,整个人就已抽搐着昏了过去。
沈沁面上的笑意渐渐隐退,她的目光像是淬了毒药,盯着面无血色的许八夕,不肯移开分毫。
不她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就死去。
沈沁咧着涂着厚厚血色口红的嘴,冲门口大喊“沈四沈四”
“太太,我在门口。”
“进来。”
“你最近辛苦了,去财务那多领半年薪水。”沈沁眼珠动了动,雪白的牙齿上沾了几点红,她仍咧着嘴笑,轻笑,声音尖锐刺耳“看住许八夕,不签字一天就一顿饭。嘻嘻,但也不能让他饿死,等他醒了,早晚只让他喝一杯生水。”
沈四的目光落在地上那摊乌黑的血迹,还有地上不知道是哪根断裂的手指,他嘴唇颤了颤,试探道“沈太太,许八夕的手”
沈沁极为缓慢地眨了眨眼睛,转过身,如同牵线木偶一样,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表情。
“不用管他,只要死不了,手指断了就断了吧。”
被囚禁的第十五天。
许八夕的眼睛发了炎,浓稠的液体糊住了他的视线。
本就昏暗的地下室已分不清黑天白夜。
手已经痛的麻木,许八夕知道,自己的双手已经废掉了。
鼻尖酸涩,他的喉头一紧,发热的眼眶淌下一道浑浊的液体。
“方开谢再也不能给你做饭了。”许八夕断断续续的吐出一句话,连日来的折磨已经让他瘦的不成人样。
他不清楚自己还能不能撑到方开谢回家。
其实,许八夕根本不确定,方开谢能不能找到自己。
许八夕猛地打了个寒颤。
他没有力气也不能够去试自己额头的温度。
他好像发烧了,一会儿冷的像是掉入冰窖,一会儿热的五脏肺腑都要沸腾。
“咳咳咳咳”沙哑的咳嗽声不住响起,许八夕的肺都要咳出来了。
被囚禁的第二十一天。
许八夕已经烧的神智模糊。
“八夕,起来了,晚饭还没做呢。”方开谢低沉的嗓音在唤他,可是他已经无力回应。
“哇表嫂表嫂,我想吃你做的饭了,你的厨艺比五星级酒店的大厨还要好,不不,你做的菜是全世界最最好吃的。表嫂”
他又听到大学舍友在催他“许老八,该你做饭了,别装睡了,快起来,老三吃不到你做的饭要发疯了,快醒了快醒了”
他许八夕,大学毕业就嫁入豪门。
有一个看着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