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与争花了一整天时间教导这个姑娘, 如何仿照着鸟儿们在求偶时才会有的热情又柔媚的动作来跳舞, 好在叶限的动作虽然笨拙,学起来却还能算是很快的。
她还留着那只剧毒的黑色小虫。
让叶限自己去回忆舞蹈的动作, 莫与争搬出他从山里的鸟类身上薅来的漂亮羽毛,还有沉在河底多年的大块金子,开始做起了久违的针线活。
直接使用法术给叶限变出一身衣服并不困难,但对于莫与争来说难免失去了几分乐趣。
这个人抛家弃子换了身份到人世间就是为了来找乐子的。
他从金块中抽出细细的丝线,用艳丽的鸟羽为叶限缝制衣裙, 打造成对的饰物, 甚至没有半点同族爱地狩猎了两只毛色火红的狐狸, 拿来做成一双轻盈俏丽的小皮靴子。
自觉已经尽到了“仙女教母”责任的莫与争将做好的衣服全都收起来,耐心等待着池城王的宴会到来。
他不是真的喜欢带孩子,只是特别喜欢某个事物被自己一手创造出来的感觉,可以是一个活着的生物, 当然也可以是一段能流传很广的故事。
莫与争见过许多梦想能“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人,像嗷嗷待哺的雏鸟一样向天空大张着嘴巴等待馅饼落进嘴里,他们当然也会喜欢这样的故事。
长生的物种通常来说对时间不是很有概念。
莫与争眨眨眼发现时间已经到了。
这天早上,叶限一起来就被勒令换上继姐已经不能穿的旧衣服, 所有的重物都被堆在她的背篓里,而继母和姐姐们则是用心地打扮过虽然事实证明了她们就算很用心地打扮,常年摆出刻薄神情的脸也比不上叶限的楚楚可怜更加讨喜。
所以大姐又抓了一把黄灰涂在叶限脸上。
叶限一言不发地挨着她们对自己的折腾。
到了城中。
继母依然不许叶限往池城王举办宴会的地方走, 这地方在王宫外边,一处宽大的广场上,能到中心去的都是大贵族或者最富有的商人,像叶限家这种山民只能在最外围凑凑热闹。
等池城王选出了夫人,倒是会带着飞上枝头的平民女子绕城一周,这个时候山民们终于能见一见这个拿粮食布匹跟他们换金子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了。
叶限被继母指使着去跟别人换东西。
“我有点儿紧张。”她把背篓里的饼子拿出来交给继姐后就被赶走了。
她们甚至没有关心叶限这一整天要吃什么,不过这母女三个向来这样,叶限早已习惯了。
“别担心,放轻松。”莫与争从背篓里探出脑袋,耳朵朝两边转了转,“你找个没人的地方。”
“好。”叶限点点头。
她走了两步,撞上一个熟悉的人影。
高个儿今天打扮得很好看,她的脸蛋饱满红润,头上编着许多鸟羽,还戴了包裹金箔的项链和镯子。
“叶限,你怎么这副模样”她一把抓住叶限的手臂,脸上的表情又气氛又无奈。
高个儿抓着叶限“走,给你洗把脸去我不是关心你,你这么脏,会丢了寨子的脸的”
莫与争对这个口非心是的小姑娘还是有点儿好感的,他在背篓里悄悄出声“跟她去,洗把脸再梳好头发,然后找个机会换上衣服,我就可以直接把你带进去了。”
他突然想起叶限只有一个人,这身华丽的衣裳或许能让普通民众不敢接近她,但要让那些眼高于顶,最看重血统的贵族另眼相看的话,非得给叶限再配上一个神秘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