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在南方有一家母子三人,两个孩子误食了蝎虎遗精其上的饭菜后去洗浴, 结果半天也不见好,等他们的母亲推门进去,只发现一盆血水,两个孩子都是食用了蝎虎遗精后,又沾了水, 才都丢了性命。”
叶限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 向这只能口吐人言的白狐询问了蝎虎的作用, 她听完就手一抖将黑色的小虫扔了出去,在身上反复地擦拭那只抓过蝎虎的手,脸色白得像纸。
莫与争迈着略显妩媚的直线步子“用这个小东西,就可以让你的继母无声无息地消失。”
“这样今后的日子就不会有人再欺负你, 而你,凭着自己的好手艺,难道还换不回来一个好生活吗”
“别害怕,这只蝎虎是我养了多时的, 它不会伤害你,因为我已经将它送给你了,现在你就是它的主人。”
长着一双赤瞳的小巧令狐蹿到呆愣的少女肩膀上, 凑到她的耳边,压低嗓音“不要再犹豫了,看看你自己的手吧,寨子里的姑娘们没有哪一个比他更粗糙了,长此以往下去,你年纪大了,这双手不能用了,你的继母就会把你活活饿死的。”
“她想杀你,现在还留着你,是因为你有这双能淘金的手;等你的手没用了,她就要把你扔掉了。”狭长的狐眸里跳动着满含恶意的光彩。
旁边湖水里,金色的鲤鱼用力击打了一下水面。
响亮的拍水声让叶限猛然回神。
周秋应担忧地看着她“青丘的朋友,她还是个孩子。”甚至比他心爱的女儿周炽还要幼小的年纪。
在他的认知里,这个年纪的小孩无论男女,都是不该沾血的。
周秋应感激这只狐狸护送自己的女儿前往神庙,但他不能看着狐狸满含恶意地挑拨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去做出弑杀继母姐妹这样可怕的恶行。
“我是在帮助你们。”
周秋应听见小狐狸的声音变得低沉许多,带着些沙哑的音色。
“她摆脱继母的掌控,而你,顺利报恩,从这个愿望中解脱出去,去见你可怜的女儿,你知道她现在很需要父亲。”
莫与争知道该如何击中一个父亲最软弱的那个点。
果然鲤鱼不再说话,他沉入水下,尾端拨不动的涟漪压住了水底的不安燥闷。
周秋应似乎是陷入了某种艰难的思考之中,莫与争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管了。
“只要你把这个小东西放进厨房里,然后回去睡一觉,那你所有的问题都不再存在了。”这只是莫与争偷换概念的说辞。
叶限的艰苦生活确实有很大一部分是来自她的后母,在她的父亲死去之后,失去一切依仗与保护的小姑娘,不得不在一个心思险恶的女人手中艰苦求存。
但其实她远可以活得不必那么痛苦,只是她始终是缺少反抗的勇气。
莫与争不在乎她有没有勇气将欺压自己的继母继姐置于死地,只要这个小姑娘的心弦被他挑拨动了,哪怕是脑子发着昏地做出来自己想要她有的动作,让周秋应从这个束缚了他的誓言与祈愿中摆脱出来,那莫与争的目的就算是达到了。
至于继母母女死后叶限会如何这个问题,并不在莫与争的思考范围之内。
他教导儿女的时候只是让他们不要无故欺压别人,尽量去多学一些能让自己活得更好的本事,哪怕在离开父亲身边以后也能独自存活下去;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不能叫别人欺负到自己的头上。
如果有谁胆敢用手打自己,那他们也理所当然地要把那个出手的人的爪子给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