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与争心思全在如何帮助周秋应尽快脱困这件事情上,他早已看出这个名叫叶限的小姑娘并没有太多主见,或许她足够善良,但过分的善良既是软弱。
所以莫与争必须不停地挑动她的恐惧,对继母的怨恨。
“只要照着我说的去做,你的继母就不能再控制你了,你可以拿回自家的房子它本来就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不是吗你只是对她往日的所作所为施以惩罚,再拿回自己的东西罢了。”
“而且你的手不必真的沾染上人血,也不会有人怀疑你,一个可怜的,身上都没有半两肉,还常年遭受欺压的小姑娘,甚至你都不用怎么打扫,在继母死后,你只需要在寨子长辈的面前,对着她们遗留下来的最后一点痕迹哭泣就行了。”
“这不难,你应该很擅长流泪。”莫与争看着叶限发红的眼眶如此说道。
他有自信,说动一个根本没有成熟是非观的小家伙而已。
叶限缺乏血色的双唇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着,她看见被自己丢掉的那只黑色小虫朝着自己爬过来,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跌倒在湖岸边湿滑的青苔地上。
“我、我”她强忍着心中的恐惧,颤抖地开口。
而莫与争正等着她做出能令自己满意的答复。
“我不能杀人。”叶限终于用力把这句话说了出来,“阿爸说,我们不能随意夺去别人的性命。”
指甲从九尾白狐的肉垫里弹出来。
莫与争眯了眯眼睛“可你的继母迟早要夺取你自己的性命。”
“我还没死。”
终于说出了自己心里话的叶限破罐子破摔一样,瘫在地上,说话的时候放松了许多,她不再颤抖“她确实对我很坏,但远没到要我性命的地步。”
“等我长大了”她顿了顿,吞咽了一下说,“等我到能嫁人的年纪,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离开她,那个时候,我也能有自己的新生活了。”
莫与争被气得跳脚,他从叶限的肩膀上跳下来,语气不再平静“你难道没有想过,你真的能活到出嫁吗”
“寨子里的阿公阿婆不会看着她真的折磨死我的。”叶限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也开始尝试着拿这个区说服这只古怪的小狐狸,“至于寨子里的闲言闲语,没关系的,等我从那个家里走出来了,他们会认识到我是个勤快的好姑娘。”
她笑起来,脸上也多出一丝红润。
莫与争
莫与争还能说什么呢
反正不是第一次翻车,他早就习惯了,原本以为尽在掌握中的事情,突然会有超出预料的变化。
所以他的火气只是上来了一个瞬间之后就轻松地被压了下去。
白狐崽子走到湖边拍拍水面,示意周秋应出来劝一劝。
大鲤鱼摇摇身子,说“其实她说的也很有道理。”
“所以你就愿意看着自己的恩人,再受上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折磨吗”莫与争恨铁不成钢地大声抱怨。
周秋应的语气却开始变得有些神棍了“这或许只是上天给予的考验呢她是个好姑娘,总有一天会等到能珍惜她的人。”
莫与争敏锐地察觉到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暗地里影响了这个小家伙的念头。
他收了声,意识到该如何报恩,这片山林早有了自己的主意。
祂大概是想要创造出一个,常年受欺负的小姑娘在神明的帮助下华丽逆袭的故事吧。
莫与争撇撇嘴,这种套路,连林长风现在都已经不怎么喜欢用了。
你们的天道父亲喜欢用更恶劣且麻烦的手法来给人的命运制造波折。
“行吧,总之我只能等你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