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玉精碗拿出来摆着,可她手上有事走不开,我才去拿的。”
“我拿碗的时候,不知怎地,突然浑身一冷,这才不小心把碗摔了个豁口,后来,后来”渔奴的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后来的事情,我就记不太清了,最后只知道是闲棋姐姐把我从床底下拖出来,然后”他头上的血污又隐隐约约地开始浮出来。
“然后老爷就,就让人把我,把我。”渔奴在八岁稚童与厉鬼之间的不断变化着,时而嚎哭,时而天真可爱地笑。
华安民已经从论语背到中庸,林主簿见状无需莫与争开口交代,自觉地走上前一步护住了他。
莫与争也不着急,他静静等着渔奴自己做出选择。
是安分地投胎去过他向往的日子,还是重新化作厉鬼去找那些将他害死了的人复仇。
最终,这个惨死的小童还是舍去了那一身血污,他蹲在地上捂着脸哭。
“我,对不起,我”鬼魂是没有泪水的,渔奴死白的脸也不会再因为哭泣而有什么变化,“我想回家,我想爹娘了。”
莫与争只是赞许地点了点头“你且先到此处来,等我料理了这府中作怪的妖物,就送你去投胎。”
他用玉笛将渔奴的魂魄收在其中,上前将那在地上睡得四仰八叉的仆役叫醒。
那仆役一睁眼,满脸恐慌地大喊“不不是我不是我杀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