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毛褥子柔软厚实,容易生热, 他的后背前前后后大力摩擦在上面, 不一会就磨起了薄汗,鼻腔里呼呼喷着气, 一张俊脸在麻爽和扭曲间反复变换,最后不得不抓了把白毛, 揪下来, 破碎不成声地说“不行, 不,把信纸给我, 我, 啊你就是”
“我就是仗着你喜欢我欺负你, 怎么了”aha理直气壮。
“没那你再欺负狠点”
“好啊。”席莫回摇了摇手中的纸片。
桓修白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他真是赶着挖坑给自己跳。
席莫回找出第一张,面上依旧神色如烟,淡薄高远, 两片薄唇轻启“致我的小情人, 有一些我无法对你说的话,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念了”桓修白发出一声惨叫, 从额头一直红到脚趾头, 抱头藏起脸。
公,开,处, 刑。
“既然你打断了我,那就从这句开始。唔无法对我说的话,我要自省,为什么让阿桓连话都不敢和我说呢”
“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自省,是我的问题。”为了不让席莫回承担责任,感情开始催着他主动担下责任。
席莫回继续读“你假装不高兴数落我,我心里很高兴,知道了,下次我会多数落你的。”
桓修白本来羞耻得发抖,不经意被他这句话逗得咧开嘴。席莫回才不会无缘无故数落他,会说他,也是因为关心,而他最缺的就是这种挂心。
aha声音忽然一低,沉了下去,“还有这里,我死了,万一下一个人对你不好怎么办。”他念完这句,沉默了一会,深深凝视着桓修白“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是我没给你安全感。 ”
最后半句是陈述句。
这也难怪。经历过刚标记完就被他消除记忆后抛下,孕中被他催眠丢在火车上几天,再到两次生离死别,这个人居然还能心甘情愿毫无怨念地跟着他,从正常人角度来说
已经进入抖范畴了。
担心被丢下,却不敢说出口;害怕被替代,却不愿用死亡绑架他,让他做出承诺;因为失去孩子做可怕的噩梦,第二天却装作无事发生,该宠他哄他包容他,还是一如既往。
如果不是真真切切触碰到这个人的内心,席莫回都要怀疑,藏在这幅肉躯里的核心是不是钢金属齿轮。
前半生,是一架冷冰冰的战争机械,不停削除自己作为人的人性弱点,哪怕磨损到几近溃散,也是一句“无所谓”。
后半生,是一架热烘烘的炉膛,不停克制自己作为人的情感需求,燃烧自己只为温暖他,即便烧到过热,徘徊在融化爆炸边缘,也不过轻巧一声“没关系”。
席莫回甚至开始理解为什么自然法则会选择桓修白成为新的神。
“使用我,就会让我安心”这样病态的,看似炽热,实际麻木的心态,确实是为法则奉献的最好材料。
就算放在一般的aha那里,也会被使用殆尽,榨干价值,丢在一边。
所以桓修白怕了。
虽然很残酷,但这段感情被血淋淋撕开之后,不过是简单的两个因果桓修白奉献,席莫回接受。
桓修白很聪明,他比谁都清楚,一旦席莫回认为他的“价值”丧失,他就逃脱不了被丢弃的命运。
但席莫回并不是一般的aha,刨去生理,多重自我认知让他更注重理解桓修白的心理。
“不会有下一个人,知道么你是我的必需品。假如我失去必需品,是不会寻找替代品的,因为伴侣这种东西对我来说本来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