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莫回将之都归因于自己使用能力又被发泄精力后的筋疲力尽上。
一定是听错了。肯定是听错了。戈里叶喊的是sis, 他的化名, 而不是什么席莫回。
听错也很正常不是吗读音只差一个音节,他又累得不太清醒, 人类的大脑经常会发生此类错乱,偶发的幻听幻觉都不是什么新鲜事。
到这里, 他觉得算作把事情合理地解释通了。
但站起身时, 他还是惶惶不安, 催促着自己捡起地上的药片,用纸巾包好准备偷偷扔掉, 以防出现破绽。收拾好了箱子, 他重新找出一张性素贴换上, 忽然对胶纸黏在皮肤上的触感无比厌倦。
什么时候能结束这一切
他将这烦扰的念头抛到脑后,眼角余光时不时瞥着戈里叶的睡颜。对方依旧睡得不安稳,低烧的原因也未可知, 席莫回想就这么放任离开, 但他是个一旦有了目的就要明确完成的人。
于是他重新回到戈里叶身旁,调整着呼吸频率, 拿起水杯用一臂稍稍扶起戈里叶, 把杯子口抵在戈里叶嘴边,又耐心又温柔地喂他喝下混着退烧药的水。
他在这么做的时候,一直提醒自己, 将他当做个普通病人就好,不要去想那件事。可当戈里叶不小心呛了水,闭着眼睛咳嗽了一声,席莫回飞快地放下杯子,走到门外,脚步也不敢停地逃下楼去。
站在一楼的楼梯口,他屏住呼吸,没听到任何类似木门开转,拖鞋移动的声音,便松了口气,抬头环顾了眼大厅。
两个姑娘睡在柔软宽广的罗马式铺垫上,每人都枕着个五彩编织的方形小枕头。最响的呼噜声是从放置着桌游的小方桌下传来的,迷你小黑龙东倒西歪地躺在阴影里,可能在梦中品尝着梦寐以求的美食,口水流进了地毯里。
席莫回经过它的身边,想蹲下来搓一搓龙角,皮夹克打着呼噜翻了个身,肚皮朝天,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下滚了出来。
席莫回认出那样东西,立即捡过来藏进了口袋里。
他太阳穴上的血管开始咚咚跳动,逐渐作痛。他走到了外面,将弄脏的退烧药片倒进鱼池里,看着那些格外兴奋的金鱼一拥而上,几秒钟把浮在水面的白色小片吞吃干净。
墙外的天空浮现出一抹浓蛋黄液似的橘红色,他在墙根下站了一会,头顶上就是昨夜的露台,想要迈动脚步,树枝投照在小楼墙面的影子显得张牙舞爪,仿佛一个陷阱正等他踏入。
要不要回去
他的抑制剂怎么会在这里
应该应该是被龙捡走了吧从龙肚子下跑出来的,应该是这样的。
他心绪不宁,在口袋里抠开小铁罐的盖子,里面的药量似乎没有减少。想倒两颗出来吃,不为别的,只是单纯想找点东西分散注意力,倒了一粒在掌心。他咬着嘴唇抬头望了眼二楼,伸手忽然把那粒抑制剂丢进了身后的池子。
为什么要逃有什么值得逃避的吗
这栋楼里此刻沉睡的这群人,只要他动动念头,就能全数抹杀在梦想里。特别是二楼的那个,不管是aha还是oga,或者任何他见过的ao混合品种,都不值得他吃下哪怕一颗抑制剂来抵御其影响。
标记我
那道声音又浮现在他耳畔了。
没有人比他更擅长收拾好不悦的情绪并整理到大脑的抽屉里锁好。他对此置若罔闻,步调安稳地回到了二楼,“吱呀”一响,未关严实的门重新推开,反手上锁。
没什么值得犹豫的。他来这个小世界是为了工作,为了替主神收拾烂摊子,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