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最厌恶走捷径的人。
这句话或许只是梁泽为了体现出拒绝的力度而顺着赵亦欢的问题说出来的一句不带任何思考的台词,却令赵亦欢白了脸的同时,也无意间往官聆胸口上插了一刀。
“表现不错。”梁泽的声音再次敲击耳膜撞入耳朵里,将有些走神的官聆拉回了现实。
梁泽见他不答话,不悦的蹙了眉,“发什么愣呢”
官聆瞪着梁泽,好半晌后低低的问,“你说我跟她不一样”
梁泽微蹙的眉头闪过一抹诧异,而后笑了笑,“怎么,入戏这么深呢,都谢幕了还沉浸其中”
官聆愣了愣,似也觉得自己问得有些突兀了,尴尬的别开脸,视线落到自己手上的红葡萄酒时,适才的迷惘倏的一扫而空,好不容易被自己平息下去的怒气扑面而来,他执着酒瓶借着灯光细细看着上面的一串串洋文,语气因为强压着的怒气带了几分咬牙切齿,“法国罗曼尼,梁先生真大方啊。”
梁泽听了他的话先是一怔,随后若无其事道,“不及今天给你的服务费,算不得大方。”
不提这茬儿还好,一提这茬儿官聆刚压下去的火就嗞啦冒起了火星子,他握着瓶颈的五指不自觉紧了紧,看向梁泽的眼神带着笃定,“我是有些醉了,但思绪还是清醒的,其实你早知道赵亦欢在门外,故意做那么一出戏给她看,是想让她知难而退。”
梁泽对他的话并不否认,反而颇为平静的道,“你是在陈述事实呢还是在质问我呢”
梁泽的语气仿佛在变相的说我做什么你没资格过问一样,让官聆很是不爽,所以他也就没再压着火气,很不客气的怼道,“我莫名其妙被狗啃了一口总得知道原因吧”
梁泽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狗”
官聆的一时冲动因为梁泽瞬间冷下来的脸色刹了车,比起因为一个突如其来的吻,失去与梁泽交好的机会更让官聆头大。
他强迫自己快速镇定下来,尽量不在狗字上与对方纠缠,将话题的重点重新放到了事件本身,“你想拒绝她,大可直接跟她说清楚,为什么一定要采取这种方式呢”官聆顿了顿,见梁泽脸色似乎和缓了一点儿,才又继续道,“是,我是你花钱雇来的,但也不是你为所欲为的玩偶吧大戏开场前是不是有权知道自己要演的是场什么戏啊”
“不违法不越线。”梁泽似是觉得官聆较真儿的样子颇为可笑,脸上闪过一抹讥诮,“搂一下亲一口也叫越线的话,那你以前接的那些单是不是都得退款啊”
“我”官聆提了一口气,却因为脑海里铺天盖地涌上来的陌生记忆而生生卡了壳。
“我做什么,从来都不需要跟外人解释,不过既然你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质问我,那我就费点儿口舌跟你解释解释,”梁泽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的盯着他,“你觉得深更半夜,哪个女人会邀请一个男人去她房里喝酒谈生意”
官聆动了动嘴皮子,不等他开口梁泽又道,“或者说,你觉得一个女人深更半夜的穿成这样来一个男人房间里喝酒谈生意的做法是常态”梁泽俯了俯身,几乎贴着官聆的耳朵轻声问,“我都忘了看你身份证了,你到底成年没有啊”
梁泽说话的声音很轻,好像在说什么不可告人的悄悄话一般,后半句几乎低得只剩气音了,低低沉沉中又带着点儿醇厚的尾音,热气喷洒在官聆耳廓上,似真菌般倏然蔓延开来,将他整个耳廓烧成了淡淡的绯色。
这种压迫感让官聆有一瞬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