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梁泽的唇擦着他的,声音从齿缝中泄出来,不知为何压得极低,像是怕人听见,又像是怕吓着他,官聆抵在他胸前的手下意识就松了松。
“你”官聆张了张口,想问的话因为两人极近的距离而被迫堵了回去,鼻息间全是梁泽呼吸喷洒过来的热气和酒气,一相融合,熏得官聆晕晕乎乎有些不知东南西北了。
原本骄傲自满搭在线上的思维也被迫停滞了下来,脑海里每一个细胞都仿佛瞬间失去了运行能力,官聆没来由的一阵紧张,喉结滚动,下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梁泽的视线从官聆涨红的脸上移开,一寸寸挪到开了一掌宽的门缝,而后状似不经意的淡淡扫过,薄唇擦着官聆的缓缓上移,在他鼻尖不轻不重的点了一下,抬起身侧的左手开始解官聆身上西服的纽扣,边解边用近乎气音的声音低声道,“别动,也别嚷。”
如果说刚才的吻是稀释大脑思维的药剂,那么梁泽解他扣子的动作无疑就是敲醒他意志的棍棒,一棒子将他的酒意敲醒了大半,整个人仿佛被放在风口上吹了大半个小时似的,混沌的大脑要多清醒有多清醒。
“你”即使思维得到了解放,官聆的反应速度还是有些脱节,他怔愣的垂下眼睫,一瞬不瞬的盯着梁泽手上缓慢的动作,“是不是喝多了”
“没有。”梁泽言简意赅的答道,顺势松了扣在他后脑勺上的手,十指提着官聆的肩膀往后一拉,官聆的西服便只剩两只手还穿在袖子里了。
“那你这是”官聆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扯半挂在身上的西服,“疯了”
梁泽的视线若有若无的往门口的方向扫了一眼,“配合一下,有观众正看着呢。”说罢也不给官聆反应的机会,伸手穿过官聆的腋下,半搂着将人给抱了起来。
官聆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连带着刚刚醒了大半的酒像是又荡回了身体里似的,往四肢百骸弥漫开来,最后通通汇聚到了脑袋里,别说听清梁泽刚才的话了,官聆只觉眼前一片空白,使得他在梁泽再次俯身吻下来的时候都没想到要推开他。
梁泽对于官聆的配合还算满意,在实行这个计策之前,他问过官聆是否醉了,在确认官聆意识还清醒的情况下,他打算将自己接下来要上演的戏码先告诉他,也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观众提前到场了,他只好在两人都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临场发挥一把了。
一道黑影伫立于门外,将走廊折射进门缝的昏黄灯光遮挡了大半,原本只开了半掌的门缝越拉越开,梁泽掐着时间,在他的手将官聆身上的衬衫纽扣解到只剩两颗的时候猛的转过了脸,眼神冷冽的瞪向半开的房门,声音冰冷如冬夜里飘零的雪花,“看够了没有”
梁泽的声音太低也太沉,还透着股让人下意识颤栗的凉薄,官聆混沌的意识猛的被这道声音给划裂出一道口子,思绪再度回归大脑,眼前的朦胧也褪去了几分,映照出梁泽冰冷坚毅的冷峻侧脸。
官聆下意识朝着梁泽所注视的方向看过去,视线所及,赵亦欢穿着一条性感的酒红色蕾丝吊带睡裙,一手拿着一个晶莹剔透的高脚杯,一双杏眼似乎因为过度震惊而被迫睁大了两倍,脸色不知是羞愤还是气恼泛着微微的红,一双薄唇紧抿成线,似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胸前一片冷风拂过,是门口上方的中央空调散出来的冷气,官聆下意识抬手扯了扯半敞的衬衫,意识瞬间回笼,察觉到眼下颇为尴尬的气氛,官聆条件反射的抬手将还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