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雍容原本在殿外候着,过了一会儿才看到陈萍萍被长公主推着从里面走了出来,不由微微一愣,随后向她行礼道“见过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只是嗯了一声,并不和她说话,推着陈萍萍从她身边走过。
陈雍容这才直起身子,跟在陈萍萍与长公主身后。
“陈院长和范闲还真是一见如故。”
陈萍萍笑了笑“长公主与范闲不也是一见如故吗”
“也不到要赶着将女儿嫁给他的地步。”长公主冷笑了几声,柔声道“这回牵扯到自家身上,陈院长会公事公办的,对吧”
“自然。”
长公主无心与他继续打太极,停下脚步道“就送到这里吧。”
陈雍容这才走上前推动陈萍萍的轮椅。
长公主突然出声“不知道陈院长有没有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
陈萍萍头也不回地答道“我的脚没有感觉。”
直到走出宫城,陈萍萍才开口道“她输了。”他笑眯眯地看向陈雍容,道“收网吧,这个人应该已经忍不住了。”
陈雍容应了一声。
长公主应答之间已经透露出了自己在鉴査院内有眼线一事,陈萍萍也早已与言若海一同设局请君入瓮,顺利找出了鉴査院在中的内应,一处主办朱格。
他是一处主办,言冰云潜伏北齐的事情他自然知道,后手又让人杀了自以为的证人,如今被抓了现行,走投无路之下只好供出了所有事情,加上有洪四庠作证,长公主通敌叛国一事算是无可转圜,庆帝也下旨让她离京,贬回封地信阳。
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长公主门下的文臣集团依旧死咬范闲泄露消息,屡屡上折子参他。
庆帝却并未正面答复,反而是下旨叫范闲入宫。
范闲也不多想,整了整衣服就进宫了,没想到太子与二皇子也在,看到他还不忘友好地打招呼,但范闲看到这哥俩就头大,心底暗自叫苦,随后还是向庆帝见了礼,磨磨蹭蹭地坐到了两人中间。
一旁的太监立刻为三人上菜,随后便一一退了下去,看得范闲更加摸不着头脑。
“今天是家宴,都放松些。”
范闲本来就不想在这皇室里面扎堆儿,打算遁走,立刻道“既然是家宴,臣在这儿恐怕不大合适”
庆帝打断他,道“你脸皮厚,没关系。”他挥挥手,道“朕今日身体不适,看着你们吃就好。”
范闲无语凝噎,心里嘀咕皇帝这是什么毛病,只好拿起筷子夹菜,还没来得及吃一口,庆帝开口道“他们两个,你更看好谁”
范闲手一松,刚夹上的菜就掉回了盘子里,他吞吞吐吐吹了几句彩虹屁,算是谁也没得罪。
庆帝继而又问太子与二皇子如何看待范闲,这兄弟二人倒是异口同声,嘴里都是夸赞的话。
范闲听得冒汗,又不好说什么,没想到庆帝反而为他说话,似乎是要两人多多关照他。
范闲还没摸清楚这位封建社会的顶级领导是怎么个想法,庆帝已经说起了押送肖恩回北齐的事情,直言要范闲领头出使北齐。
范闲心里转了一圈,毕竟这出使不是小事,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还要他来背锅,他可没有回收黑锅的习惯。
“陛下,我能不能不去”
“能啊。”庆帝不等范闲说什么,便自顾自地开口道“都说君无戏言,这婚约早该履行了,不如就在你出使前完婚吧,也好让你定定心。”
范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