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难免顾虑不全。
“走吧,去范府一趟,见见范闲。”
二人到了范府后院,陈雍容便听到了里面传来的范闲的欢呼声,不由轻咳一声。
里面顿时寂静下来,陈萍萍似乎有些好笑,开口道“是我,陈萍萍。”
过了许久,范闲推门走了出来,看到陈雍容与陈萍萍,不由面露尴尬之色,打了个哈哈道“院长,雍容,你们怎么过来了”
陈萍萍环视一周,道“五竹不在吗”
范闲一脸理所当然“不在啊。”
陈萍萍见他努力平静的样子,不由笑了笑,开门见山道“那些纸,是你发出去的吧。”
范闲还想含糊过去,陈萍萍已经将宣九根据散发消息的纸质得出的推论说了一遍,还不忘调侃道“怎么,缺钱进了这么一批便宜货。”
范闲听得目瞪口呆,随后苦笑道“书局的事情是范思辙在管鉴査院八大处,我最不放在眼里的就是八处没想到反而在这里摔了跟头。”
陈雍容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随后又抿了抿嘴唇,努力把笑意收了回去。
“只要在鉴査院内存在,自然有他的理由。”陈萍萍脸上多了几分自得之色,道“和我走走吧。”
范闲与陈雍容对视一眼,见她给自己使眼色,面露严肃之色,显然是不让他在陈萍萍面前耍滑头。范闲接过她手中的轮椅扶手,推着陈萍萍走到庭院之中。
陈萍萍看着院中的花,道“为什么针对长公主”
范闲的眼神落在陈雍容身上,随后答道“她害我喜欢的人,断了滕梓荆的一条腿,不让我好过,我总得还给她。再说她确实出卖了言冰云,我亲耳听到她和庄墨韩的谈话,不会有错。”
陈萍萍听他直白的理由,忍不住莞尔,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有了消息还需要证明,这件事有一个人是突破口那天夜宴上,郭保坤说要看着我身败名裂,显然是知情人。”
范闲还未说完,陈萍萍已经开口道“以郭保坤的身份,不够。为长公主与庄墨韩牵线搭桥的必然是其父,礼部尚书郭攸之。”他看向范闲,道“初来京都时庄墨韩短暂消失了一次,雍容调查他往来的人员,其中就有郭攸之。庄墨韩的车夫也已经在鉴査院内,可作人证。”
范闲瞪大眼睛看向一旁的陈雍容,只见她微微颔首,显然是对陈萍萍的话确认无疑。他看着眼前这位鉴査院院长,第一次真真切切感觉到了对方的深不可测。
别人想一步,这人能想百步,只这份敏锐的思维就让人心生佩服,也难怪当初司理理听到陈萍萍的名字便如临大敌,成为这样的人的敌人确实很恐怖。
陈萍萍上书言明长公主卖国一事,庆帝借此将二人召入宫中,两人唇枪舌剑一番,终究是长公主落于下风,因结党营私而折损了郭攸之,庆帝将其定罪下狱,还收回了长公主手中的内库财权。
但长公主并不承认卖国一事,反而借机将祸水引到了范闲身上。
“范闲与陈雍容当日可都是见过言冰云的,不过陈雍容是陈院长的义女,我自然是不敢说什么的,但还请陈院长不要忘了她的身世才是。”
庆帝走到陈萍萍身边,弯下腰似笑非笑地问道“是这样吗”
陈萍萍脸上似乎划过了一丝惶恐的神色,道“他们二人绝不可能出卖言冰云。”
长公主轻飘飘地开口道“那臣便有可能了”
陈萍萍并不言语,长公主接着自顾自地开口嘲讽道“陈院长可不要因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