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动静, 人数不少”
也有人想起来“门还是坏的呢”
原玉屏关的守军一时失措,失去了主将的他们本就有种不知何去何从的不安定感, 此时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符骞带来的亲兵则分了人飞快地跑去通知符骞,毕竟声源是河西道那边,可能是敌人,也可能是扈郡派来的增兵。
百夫长们则自觉集合手下还能战斗的兵卒, 聚到城门处,随时准备进行反击。
符骞此时刚从王祜的居所离开。
局面甫定, 他分派下基本的任务以后, 就带人到了城墙之下, 举着火把找寻王祜的尸身。好在那片城垛之下是一个僻静的角落, 上头还有树枝阻挡, 他们找到老将军时,他还没有被来往的乱兵践踏,也不曾因为从高处栽下而变得面目可憎,仍是一副安稳平和的模样。
除了颈间那道深深豁开的血口。
符骞命人把他带回居所, 整理遗容,便去寻厨房要了壶酒, 登上靠着岭东道那一边的城墙,踩着城垛慢慢地喝。火急火燎的兵士赶过来寻他时,他刚放下一只空坛, 目光沉沉地落在漆黑的夜色里,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将军,另一边有些动静。”
就像一只慵懒的虎看见了猎物, 符骞周身那股懒懒散散的劲儿一扫而空。他从城垛上跳下,翻手将背后双锏握在手中入城与大部队会合之后,他就换回了自己更趁手的兵器。
“带我过去。”
郭起兴冲冲地点了兵载了粮,直直往玉屏关冲来,却在一路上都没见什么行军痕迹,到得关口,也不见营帐和金鼓之音,玉屏关好端端立在那里,就像是无事发生过。
他有点懵。
考虑到身后大半都是粮队,再就是护粮的兵士,没什么战斗力。他令众人都站在原地,自己策马往前查看情况。
再往近前,就见玉屏关关门竟是虚掩着的。偌大的包铁大门有一半从门轴上歪了下来,门内黑洞洞一片,安静得落针可闻,仿佛整座关都是空无一人。
什么情况
郭起犹豫半晌,还是没直接踏入门中他是勇猛不是莽撞而是扬声道“可有人在”
喝声在门洞内悠悠荡了几个来回,正在他以为这座关真是不知为什么空了的时候,忽然一声不大不小的男声传出“是自己人。”
而后是一片甲胄兵器磕碰的声音,郭起耳尖,还听到了弓弦的弹动声。这座静谧的关内,方才竟是不知有多少武器对准了自己,只等为首者一声令下,就要把自己扎成刺猬。
郭起抹了一把冷汗,仰头埋怨道“将军您也太过小心了些从关内来的,除了我们还能是谁”
他已听出了刚刚是符骞的声音,虽不明白他怎么做到这短短的时间就已占下玉屏关,但这样的事,他是只有欣喜的,倒也不必深究。
“是吴胤在河西道留下的后手也未可知我不是说了不用援兵你过来作甚”符骞一面收回手中双锏,一面慢悠悠从黑暗中出来。
郭起已示意后头的粮队跟上进关,闻言道“郡内的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我们手头有了余裕,自然要来支援一二。”
“南城军都解决了”符骞闻言扬眉。他就是知道扈郡内的麻烦未必比玉屏关好解决多少,才把宿鸣和郭起都留下的。
“解决了”郭起轻松一笑,“原本后面那些商户还有些麻烦,但喻先生回来得正好,他不过抬抬手,就把我们愁了半天的账册都做得干净利落连姑娘还说要跟着喻先生好好学习一番,日后好帮上更多忙呢。”
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