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头,莫冉已经从书架上拿了本书在看,全然没有要洗漱就寝的意思,也没有要独自回去。
言永宁的耐心终于磨光了,她困了,可是不敢就这么睡。将手中绣花针一放,她五体投地。
起身走到莫冉身边,“你不回去吗”
莫冉放下书,语气淡淡,“我若独自回去了,你怕是永远不会回来国公府了吧。”
言永宁屈服,“你真的什么都不做”
莫冉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嗯。”
她伸出食指指着他,“连我的袖子都不可以碰。”
“好。”
“那你先说我姑父为何去了宗人府”
“皇帝请康王过去只是为了问他一些关于恭王之事,估计过几日就会放出来了。”
宗人府大牢是什么地方,再位高权重的皇亲国戚进了里头就得听从宗人令的话,十有八九出不来了。
“真的”
“真的。”
言永宁抿了抿嘴,若真的是这样,早知道她就不问了,此时反悔倒是不成样子,“说好了,不许碰到我,连衣裳都不行”
“嗯。”他答应。
“洗漱完再过来。”言永宁的态度又恢复成了之前的样子。
回到里屋,她从柜子里又拿出两条棉被来,一条给莫冉盖。一条放置于两人中间,只给他在床上留了足够他翻身的一块。
莫冉洗漱好,吹了灯上了床。
言永宁这辈子从未与人同塌而眠过,此时多了一个人躺在自己身边,尤其别扭。
“莫冉。”
“嗯。”黑暗中传来他的回应。
“你为何要娶我”
沉默了一会儿,才道,“皇上赐婚。”
“那过两年你能不能休了我”莫冉这个人她尚且可以忍受,那个破屋子她一天也不想回去住。
他又不说话了,又过了好一会,她听他说了两个字。
“做梦”
“你只是个庶子。”言永宁气极了,撑着床榻起身质问,“你凭什么娶我一时得志当了丞相,你就敢娶我了你还敢与我睡在同一张床上。”
莫冉完全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动怒,待她说完。黑暗之中他倾身向前,将她逼到床角,语气冷如冰霜,“我们成亲了,我不止可以与你同塌而眠,还可以亲你,甚至,还可以对你做更过分的事。”
言永宁更生气,从小到大,何人曾对她说过一句重话。没有。
她伸手一掌打在莫冉脸上,软绵无力的一掌。
下一瞬,手腕被钳制住,压向墙。莫冉一点一点靠近,直到,唇近在咫尺。
言永宁刚想开口斥责,就感觉唇上一烫,对她施暴的人还未等她反应过来,立即退开了,当着她的面轻舔了一下唇。
愣了一会之后,她才反应过来。他、他居然对她,对她言永宁胸膛渐渐起伏,眼睛顿时就红了,没有被钳制住的左手,又打了施暴者一巴掌,这次比刚才那次用力多了。
莫冉终于松开了她,又不着痕迹地舔了舔自己的唇,像是在不停地回味着。两人相对而坐,言永宁则是用手臂用力擦了擦方才被他触碰过得地方。昔日那个比下人还不如的庶子,如今竟然敢、竟然敢、
越想越觉得恶心,又伸手将人推开,“你滚,别待我在我床上”声音已经带了哭腔,从小,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