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一层清晨的阳光,明明是个吃饭超级邋遢的家伙,却因为鸦黑的发与白皙的皮肤显出一种清爽的洁净感。
“小雪。”富冈义勇看见我,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闷着气回道“日安,富冈老师。”
情人节那天的傍晚,富冈义勇清清楚楚地在我面前说了“我不会对自己的学生出手”这种话。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叫过他的名字。
不是要当好老师吗,那你就好好当吧
今天真菰参加市里的田径选拔赛,我和富冈义勇是过去给她应援的。
在去往电车站的路上我们之间一句话都没有说,富冈义勇沉默地跟在我身后一米远的地方。
早上的电车里塞满了困倦的上班族,像沙丁鱼罐头似的拥挤,我和富冈义勇的距离突然缩短为零。
青年身上传来洗衣粉和香波的味道,淡淡并不难闻。我被迫靠在他身上,在喧闹嘈杂的人声中,听到清晰的心跳声。
富冈义勇的心跳,加快了。
诶我叫他“富冈老师。”
“什么”
“抱着自己的学生可真不像话啊。”
富冈义勇虚环着我的手臂僵硬了一瞬,马上移开。
“抱歉。”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下次不会了。”
说着,他还用另一只手把我往外推了一下。
我要被他的反应气死。
富冈义勇真的很奇怪,如果他要和我完全划清界限,以“老师”和“学生”的身份相处,那他今天早上为什么还特地来我家接我所以他就是在单纯地耍我,想看我为他神魂颠倒的样子
我艰难地在人群中转了个身背对他,眼不见心不烦。这时我放在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锖兔我已经到体育馆了。小雪是和义勇在一起吗
苇名之雪我们在电车上。锖兔哥有看到小真菰吗
锖兔在做赛前准备呢。
锖兔图片
苇名之雪小真菰看起来信心十足啊不过我们学校田径队的队服也太丑了
锖兔我觉得还好。
电车突然摇晃了一下,专注发消息的我差点撞上前面打瞌睡的上班族,但及时被出现在腰间的手臂扯了回来,后背跌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小心一点。”富冈义勇在我身后说。
“我要去ta举报你,富冈老师。”我头也不回地道。
“你在和锖兔发短信”他好像从头顶看到了我的手机,问。
“嗯,锖兔哥已经到了,问我们在哪里。”也许是人挤人太热了,我的额角渗出一点汗。
我靠着他,低头打字。
苇名之雪总之我们马上到,锖兔哥帮我们占前排的位置。
锖兔嗯嗯,好的,你们注意安全。
“你最近,”富冈义勇似乎在斟酌词句,语气不自觉带了一丝小心,“经常和锖兔说话”
“是啊。”我说,“锖兔哥讲话至少不气人。”
富冈义勇没有理解到我话语中对他的讽刺。他自顾自地接着说“你和锖兔之前关系没那么好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不也经常去找锖兔哥喝酒吗,我为什么不行。”
“这不一样。”
我冷笑一声“有什么不一样的,而且你这是在过度关心学生的私人生活。”
富冈义勇不说话了,不知道为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