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原三班去年的班服是班长吕子然选的,品味不错, 大家对赵苟认识不足, 含有错误期待与盲目信任,放心地让他去自由发挥。
运动会的前一天, 订制的班服送到。
赵苟订制的是一件很简单的白t如果忽略上面的图案和字的话。
白t背面是两颗大红色的、相依相偎的心, 里面印着“三班三班, 非同一般”,正面胸前也有两颗心, 里面印着“高二三班”。
所有人都被这迷之审美搞麻了。
赵苟站在讲台上三百六十度展示着班服,没有得到热烈回应,挠挠头,满脸的不理解“怎么了怎么了不好看吗哪里不好看了你们看这两颗依偎在一起的心, 代表了我们班齐心协力、团结一致, 再看这个红, 象征着我们如初升的朝阳, 生机勃勃”
角落里,薛庭的表情逐渐消失“我想退赛。”
童淮望着那件迎风飘荡的白t,心有余悸“幸好我不参加。”
“不错不错,”许星洲不愧是成年人,沉默了几秒, 迅速反应过来, 配合地鼓了鼓掌, 心想幸好老师不用穿, 然后清清嗓子, 微笑开口,“嗯,团结一致,寓意很好。大家要乖乖穿着班服,直到运动会结束啊。”
赵苟欣慰地点点头“感谢老师支持我的工作。”
“应该的。”许星洲颔首一笑。
运动会明天就开始,早上八点集合,九点开幕式走方队,就算现在重订也来不及了。
讲台上那对师生相视而笑,台下的同学们面露惊恐,心死如灰。
薛庭抱着手,瞟了眼往墙边缩的童淮,似笑非笑。
童淮想了想,温顺低眉“庭哥。”
“嗯。”
“今晚我可以不喝奶,惩罚自己”
“”薛庭薅了把他的头毛,感觉回本了,收回视线,“算了。”
翌日,清晨。
时间刚过七点,天蒙蒙亮起,一线朦胧的光从窗帘缝隙里挤进屋。
童淮隐约听到了阵衣物摩擦声,迷迷糊糊睁开眼,意外发现永远比他起得早、一睁眼人就没了的薛庭居然还坐在床边。
“你干嘛”童淮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嗓音哑哑的,刚睡醒,语气还很软。
薛庭盯着铺在面前的班服,无声挣扎。
童淮扒着他坐起来,见此一乐“你这什么表情,跟上刑场似的,没见过丑得千奇百怪的班服吗”
“见过,没穿过。”
看童淮不太理解,薛庭略略撇开视线,难得有一丝不自在“我没参加过这些活动。”
童淮刚睡醒,思维迟钝,懵懵地思索了会儿,半晌反应过来,惊诧地扬起一边眉,黏糊糊地凑过去,把下巴靠他肩上“你说你没参加过运动会”
薛庭以指背轻轻抵开他的额头,嗯了声。
童淮隐约明白了点什么,试探着问“文艺汇演呢春游呢”
薛庭“不参加。”
童淮惊呆了,张了张口,忍不住问“那你上学都干些什么,只为了考试”
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参加集体活动,只一个人冷淡地待在角落。
薛庭在原来的学校真的有朋友吗
他为什么会这样
一个人的性与选择,很多时候与经历相关,而他们这个年纪,有直接影响的就是家庭。
童淮很想问问薛庭,可想到这点,心里一软,还是没开这个口。
薛庭拧着眉,反而有点疑惑,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