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深低声吩咐过小奴今日茶水小食全免之后,才上前喊了一声那要伸手打人的男子。
“多日不见,果真是你啊。”骆深略提了些声调,语气不疏也不熟的说。
那人动作一停,转头才看到骆深,他上下打量他一眼,手上的力道松了松,算是给了来人一个面子。
被压在栏杆上的那人立刻弯下腰捂着喉咙咳了一通,整张脸都憋得通红,眼睛里还蓄着些水汽眼泪。
“发生什么事了”骆深问道。
来时小奴已经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见他又问,于是上前当着几人的面又说了一遍。
靳霄哼一声,不痛快道“明明是我先看上的那舞姬,你家的奴才怎么就收了这林雪聪的银子难道我靳家还比不上林家有脸面吗”
林雪聪仍旧捂着脖子痛苦咳嗽,骆深扫了一眼,小奴立刻上前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
“你什么意思”靳霄皱着眉问道。
他两颊浮着些红,眼圈子有些肿,说话也有些不清不楚,一看就是喝了不少。
骆深嗨了一声,语气放松了些,提醒道“林少爷也不知道您看上那舞姬了,您打他做什么呢”
靳霄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遂转头看了一眼林雪聪。
“没关系关系得饶人处,且,饶人。”林雪聪断断续续的道。
“”靳霄“谁要跟你道歉,你说不知道就不知道吗我还说你是故意的呢。”
林雪聪出了名的好脾气,立刻哀嚎“我真不知道”
“那就是添水的小奴才看不起我,竟敢转头收了别人的银子。”靳霄骂着,又要伸手去打添水的小四,骆深往那边一动,挡住了小四大半,头也不回的问道“靳大少说了要那舞姬了吗”
“没、没有。”小四提着长嘴大茶壶,袖口卷两圈到小臂上,露出来腕上瘦弱的骨头茬子,瑟缩着说“只问了身价,因为一路过来问的人很多,所以小人就没有往心里去”
“问、的、人、很、多”靳霄一字一顿的重复他说的话,声调越来越高“我跟他们,是一路人吗他们能跟我比吗”
他一副老子天子第一,在场诸位都是垃圾的姿态,骆深嘴角不禁抽了一下。
“这样吧,”他努力克制着想皱起的眉毛,竭力维持着好脸面,好商好量的说“今日靳大少的消费都记在我的账上,你只管玩的高兴”
“骆少瞧不起谁啊”靳霄大着舌头打断他,唾沫星子四处乱飞,“我不差这几个钱,那舞姬,不是一万八千两接客吗”
他牛气冲天的一拍骆深“我出两万两届时,叫她上我的床”
醉酒的人力大无比,骆深又没防备,差点被他拍个趔趄。
站稳后他掸了掸既没有皱也没有灰尘的衣裳,呼出一口气来。
高门大户待久了,总会散发出一种慵懒的贵族感,显得整个人都不慌不忙的
“凡事都得有个先来后到,既然林少爷已经拿了钱,那这舞姬就不能半道儿换床。”
但是醉酒的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靳霄眉毛一竖,鼻孔微张,嘴一动,眼看着要喷人。
骆深突然提议道“要不然,你多等一天,等舞姬从林少爷的床上下来,第二晚陪你。”
“不行,”靳霄斩钉截铁的说“别人睡过的,我才不要。”
“既然你拒绝了,那也没有其他办法。”骆深道“那这舞姬,还是按照规矩,归林少爷了。”
靳霄冷笑一声,气焰丝毫不减的指了指林雪聪“如果他不要了,人就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