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殿下,范某能不能问一下您帮我们的原因要不然实在是不敢信您啊。”
范闲对薛瑚极不信任,诚然周围好多人都振振有词觉得薛家忠诚之极,可女儿家嘛,这年代都讲究个出嫁从夫,谁又知道呢何况这位薛县主素来冷冰冰的,也不像个爱管闲事的,好好地突然这么热情助人一定是有所图谋。
薛瑚并未掩饰,直接道“我确实对你有所求。我想让你放二皇子一命。”
范闲挑起了眉“皇子妃如此信任范某如今他们军权在手,还掌握了皇宫,范某一个丧家之犬,满京都乱窜的老鼠,哪有本事要二殿下的命”
薛瑚面色未动“你不必这么说。最后无非两个结果,你赢,或者他赢。他赢了你还是活不了,你赢了他们都活不了,而我想求的,是饶他一条死罪。他非是主谋,所做一切,不过源于不甘,哪怕被废为庶人也好,我只求你在陛下量罪时为他求求情。如此便够了。”
范闲“这样你就收留我们”
薛瑚“不止。我会以父王的名义写信给十三城门司,让他们必要时予你们放行。我想这对你们来说,应当很紧要吧”
这次是言冰云开口了,他紧紧盯着薛瑚“十三城门司他们在京都根系都归在秦氏门下,怎么会只凭大将军王的名义放我们进宫”
薛瑚嘴角扬起一个略有些奇异的笑“你若去打听一下,便知道,他们的上司都出自同一个地方,做过同一个人的兵,受过同一个人的举荐,认了同一个人做义父。便是每年我父王过生辰,他们都要写长长的信来告诉他这一年京里发生过多少升降贬谪、自己的兵力部署,京都及各路边军的调兵细则。他们彻头彻尾就是将军王的人。”
范闲和言冰云都怔怔地看着她。
薛瑚看着他们,露出几分笑意“还不明白吗我父亲虽然现在让出了手中的虎符,没有多少实际的兵权,但只要联络旧部,瞬间凑出上万军队不是什么难事。不然你们以为,薛家为什么现在只有我一个女儿”
她没有理会不出声的两个人,继续道“上个月我已经让人送信去了阳城,求我父亲增援京都,算算脚程,再加上要隐蔽行军,应该还要些日子。眼下京都还得要你们再拖延些时间,不要太快被太子抓住。这府里的人,多半为我所用,少数几个不齐心也不碍事,二皇子在宫里,他们不敢不听我的。你们可以放心将此处用来联络各方。”
她扭头问言冰云“监察院是否可信”
言冰云点了点头。
薛瑚“那就好,明日我便写信,到时候还需要言公子帮忙将信件转交给令尊了。秦家如今重用的人的是秦恒,他也是太子一党最重要的人物。对付他,还得靠一直监视着秦家的言若海大人。”
言冰云没具体问信的内容,只是颔首道好。
范闲“哎,等会儿。”
薛瑚和言冰云同时去看他。
范闲“我这人喜欢犯轴。虽然皇子妃的提议特别诱人,但我有点不舒服。从我回京,一直到现在被要求报恩,方方面面都在您算计之内。这种算计来的恩情,报着十分令人不快,更何况皇子妃怎么知道我之后不会反悔老二害我这么多次,您就不怕我到头来占了便宜不履行诺言吗”
薛瑚“你为了一个护卫都能豁出命去报仇,我便知道你不会不还恩。”
她提到滕梓荆,范闲面色轻轻一变,他轻声说“他不只是个护卫。”
薛瑚淡淡笑了下“他对我来说就是个护卫。”
她没在意范闲皱着眉看过来的不悦目光,犹自道“腾梓荆救你一命,我也救了你一命,一命抵一命。我不需要你报答我,我只要你不再要李承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