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所罗门与夜澜,正与一队牧羊人们结伴同行,温驯白软的绵羊、凶悍尽责的牧犬、翠绿广阔的草原、蔚蓝澄澈的天空,交织成了一首和谐的自然交响曲。
春末的煦煦微风吹过,躺在地上坐着日光浴的人们能清楚地感觉到青草摇曳着拂过脸庞,微微有些痒意却令人更加惬意舒畅。
“以天为幕、以地为席,宛如和世界融为一体,心旷神怡、悠然自得,仿佛一切烦恼杂思都会随风飘去所罗门,你喜欢吗”
夜澜也不想这么直白的问,他当然更希望所罗门能自己找出答案,但是不问的话,他实在是无法从那面无表情的脸上判断出自己想要的讯息。
所罗门愣愣地转头看着夜澜,没有说话。
他不需要说话,因为这个人会自己接下去的。
“是吗还是不行吗”
夜澜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拧紧的眉头正与自己几秒前所说的话成了极大的矛盾。
所罗门继续看着夜澜,只觉得这个表情,不适合眼前的人。
为什么会觉得不适合
那么,又该是什么样的表情才适合
得不出答案。
在宽广的天地间,似乎更容易让人放松,夜澜很快地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重新振作起来。
“所罗门,你说我们下一个目的”
夜澜扭头,只看到一丛乱篷篷的白毛。
“噗哈哈哈哈哈哈 ”他一边笑着,一边帮所罗门将头发拨顺理正,才露出了那被淹没的俊俏小脸:“要是被埋的哈哈哈哈哈哈 ”
夜澜笑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下次再发生这种事,自己看不见可以叫我一声,好吗”
所罗门乖巧的点点头。
对了,就是这个表情。
笑着的、活泼的、开心的、生动的,才是这个人该有的样子与自己完全相反的样子。
“辫子,我帮你重新绑过吧。”
为何心跳在加速着
为何胸口微微发烫
为何为何
这温度、这光亮、这感觉是什么,所罗门不明白,但是他知道,自己并不讨厌。
五年的旅途、五年的相处,也并不是对所罗门完全没有影响,至少,在他的回忆中,夜澜的身影比任何人都还要鲜明生动。
只有他在记忆里,是会动的。
只有他在记忆里,是多彩的。
只有他在记忆里,是温暖的。
只有他。
只有他。
只有他。
夜澜带着所罗门回到了首都耶路撒冷。
虽然大卫王和其母亲拔示巴都不关心所罗门,但夜澜还是尝试着努力,看能不能藉由双方之间不可切断的血缘联系唤起所罗门的感情。
“啊是所罗门阿,回来了吗”大卫王冷淡地打量了几眼长大不少的孩子,正准备挥退两人时,却撞进了那双自己一直不喜欢的眼睛之中。
哦这可就有趣了
“过来,所罗门。”
大卫王少有的仔细观察他这个儿子,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你觉得那个人觉得夜澜如何”大卫王小声的在所罗门耳边询问,刻意不让夜澜听到。
也幸好一般情况下因为会收到太多不需要的杂乱情报,所以夜澜的感官异能以及精神力都是收敛起来的,否则大卫王说的再小声在最高等的听力异能前跟大吼的也没两样。
在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