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烟草味包裹着入眠,对它更是有着融入骨血般的熟悉。
“皖皖。”那个潜入者凑到他耳边,用沙哑的声音这样唤他。
谢皖摸了摸他垂在自己颈侧的脑袋,像在安抚某种大型野兽,接着他自周遭的烟草味道中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丝血腥气。
“又受伤了”他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语气依然一派冷静。
“嗯,好痛,我不会包扎。”对方的头在他脖颈处蹭来蹭去,那处皮肤娇嫩,很快便被那层微短的发茬蹭得隐隐作痛。
“要皖皖帮我。”
随后客厅的灯被打开了,谢皖去卧室搬出了医疗箱,小心翼翼用剪刀将对方沾着满血污的一条袖子剪开,露出一处深可见骨的伤口。
他却仿佛早已习惯了一般,微微蹲下后手脚麻利的替那处伤口消毒抹药包扎。
整个过程中两人都不发一言,一股难以言喻的微妙气息在俩人之间流淌。
“这是最后一次了。”谢皖扯着绷带发了个漂亮的结,一边低头检查着包扎情况一边轻飘飘吐出这句话,仿佛一句问候一般平常。“以后不要来找我了,你这样突然出现在我家我真的会很困扰。”
男人沉默了片刻,轻声笑了。
“那好啊,只要皖皖杀了我,我就再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他的语气平静无波,却莫名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狠戾和决绝,仿佛溺于水中的求生者抱着唯一一根浮木一般。
孤注一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