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忱没太听懂他们这番指代模糊的议论,一时有些进退两难,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一把慵懒而磁性的嗓音从内间传了出来。
“你们很闲他什么时候能摔得很惨我不确定,不过你们拿说闲话的时间去磨炼下演技,总不至于到了现在还糊成一摊烂泥。”
说话的男人旁若无人拧开水龙头冲着手,一头及腰的长发随意扎起,不但没有为他增添一丝女气,反而衬得越发潇洒自如,露出的侧颜明艳而张扬,是一种极富侵略性的美貌,像支带刺的蔷薇,美艳,却伤人。
两人被戳中痛脚时的怒火在看到说话人相貌的时候悄然消失,对方是最近炙手可热的新晋歌手。公司力捧对象之一,可不是他们这种小角色惹得起的人。
两人都有些讪讪,招呼都没打便朝外走,在洗手间门外遇到沈忱后自然又是另一副精彩表情,沈忱不想同他们计较,只站在原地静静等着方才替他出声解围的人。
那人出来后脚步没停,沈忱却心有灵犀般坠在他身后半步开外的位置,慢悠悠跟着,两人距离不远不近,既不会让人觉得过于熟络,也不显得生疏。
直到两人来到一个无人角落,对方的脚步停了下来,接着转身同他四目相对。
“云生,好久不见。”他狭长的凤眸里闪过一丝真切的笑意。
沈忱顿了顿,也笑了起来。
“这么久了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谢皖。”
论及谢皖跟原主的关系,大概类似于原主心中唯一一抹未被世俗侵染的圣地,通俗来讲就是白月光。
当年他刚签进造梦时与谢皖同在一个经纪人手下,第一眼便被对方惊艳得不行,后来因为许多内行规律不懂,犯了不少错误,其他人都对他避之不及,只有谢皖明里暗里对他多有帮衬,一来二去他难免会对对方产生些异样心思,不过原主并没有挑明,也隐藏得很好,只是和谢皖相处时愈发掏心掏肺,倒也算有了个知心朋友。
及至后来他被调去刘武手下,两人见面机会便变得寥寥无几。
谢皖的目光自他脸上不太明显的掌印上一扫而过,却并没有问起它的来历。
“最近过得还好吗”
“就这样吧,走一步算一步,总归是能过下去的。”沈忱耸了耸肩。
“那就好,以后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都可以找我。”谢皖也并没有觉得暮云生的回答敷衍,只抬手拍了拍他的肩,接着与对方错身而过。“我还有事,先走了。”
直至对方的身影自楼梯拐角彻底消失,沈忱才若有所思的离开。
谢皖对他的态度,不知为何总让他感觉有些微妙。
傍晚十二点,谢皖总算结束了一天的工作,随后疲累的驱车回到了家中。
他在离公司不远不近的一片小区里租了间一室一厅的单身公寓,掏出钥匙打开门时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心跳的有些快,就像某种能预知到危险的强大直觉。
门无声的打开了,门内一片漆黑,仿佛在无尽深渊般要将他整个人都吸进去,再逃不出来。
他摸黑去找墙边客厅的开关,却敏锐的察觉客厅一角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响动,接着什么东西便以一股无法抵抗的爆发力向他冲来,将他狠狠压在了墙上。
谢皖在察觉到屋内有人时心里一惊,被控制住时条件反射性准备反抗,却在嗅到对方身上熟悉味道的一瞬间卸下了全身力气,任由对方像只吮血的野兽般,用锋利的牙齿在他脆弱的颈动脉处磨来磨去。
此前多少个深夜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