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惜妻子的宇文泓,在自己脸好之后没几日,就自告奋勇地, 要接过照顾女儿一事, 道他自己明日无甚朝事, 可陪女儿一天,劝妻子明日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要做,安安静静地好好休息一日,对此,妻子观音微讶笑道“意儿若是一整日都见不着我,定会哭闹的。”
“无事,有我陪着她呢”,宇文泓这样说着,实际自己心里也没底,毕竟小女儿平日只黏母亲不黏父亲,虽然心里有点发虚,但为让妻子观音能够放心,宇文泓还是一再拍胸脯保证会照顾好女儿,他见妻子在他的再三保证下,还是有些犹豫,几近撒娇央求道“也算是给我一个机会吧,意儿平时都不怎么黏我这父亲,我看她同你那样好,心里也吃醋的,就当明日,是给我和意儿一个好好的父女相处的机会,说不定我同她之间的关系,就在明日突飞猛进,你明日晚上再见到我和意儿时,意儿黏着我不撒手,都不要你呢。”
仿似看到了他话中所说的父女之间其乐融融的场景,妻子观音被他说笑,轻点了点头,答应下来道“好吧,正好我明日,也有事想出宫一趟,就将意儿和曜儿,都交托给你了。”
“若是我回来时,见意儿和曜儿,都好好的,那自然是好,可若不是”妻子说着妙目一转,笑望着他道,“若意儿和曜儿,晚上见到我时,一个个都哭哭啼啼的,那我可是要罚你的。”
虽知妻子是在说笑,宇文泓还是将双肩一耸,做了个害怕的表情,手揽着将人带入怀中,轻碰了下她的鼻尖,面贴着面,笑问妻子道“要罚什么啊”
妻子观音,抬起柳枝般柔软的双臂,轻勾着他的脖颈,双眸明亮地笑望着他道“到底怎么罚,容我再想一想,总之,若是照顾得不好,我断不会轻饶了你的。”
怎么罚,他都是甘之如饴的,这一夜,宇文泓认真细听妻子讲述该如何照顾女儿,一一深记在心里,第二日,无需上朝的他,早早下榻梳洗毕,连早膳都顾不上吃,就守在还未睡醒的小女儿身边,萧观音看丈夫精神劲儿足得很,不禁莞尔轻笑,在用罢早膳、离开皇宫前,她望了眼守在女儿榻边的丈夫,弯下身去,轻对长子宇文曜道“若是父皇做不来或是累了,你帮忙看顾些,帮着哄一哄小妹妹,好吗”
身前俊秀的小男孩,虽才是五岁的孩子,但却似与母亲之间有种天然的默契,知道他那皇帝父亲,其实,也是需要人照顾的,闻言乖巧地点点头道“知道的,儿臣会为父皇分忧的。”
欣慰的萧观音,含笑轻抚了下爱子的面庞,赶在女儿睡醒前,转身离了长乐苑,微服离宫,往从前的升平公主府去。
从前的升平公主府,如今,只是一座简简单单的赵宅,原先新朝建立时,宇文氏子弟按礼封王,身死的宇文清,也有被追封为晋王,旧朝的升平公主,按理将是新朝的晋王妃,这晋王妃的身份,也可说是她作为旧朝皇室的一道保命符,但,她却在那时,执意与亡夫宇文清解了婚约,放弃可在一定程度上护她周全的晋王妃身份,恢复独身,在她的兄长宣平公,即旧朝天子,携妻离开京城时,也放弃了随兄离开的机会,选择一人留在了京城,留在了从前的升平公主府中,独自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