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从乐弦处慢慢落下,人慵软地靠上箜篌,似就要这般依抱着箜篌睡了,开口劝道“盥洗上榻睡吧。”
无人理他,宇文泓唤了几声“娘子”都得不来丝毫回应,静了静,微提高声调,唤嚷了一声“萧观音”
她对这样的唤法有了反应,睁开倦沉的双眸,轻轻地道“没有人这般唤我”盛满醉意的眸子,蕴满疑惑,她看向他问,“你是谁”
宇文泓默了默道“你的夫君。”
她闻言轻笑,像听到了一句极荒诞的玩笑话,“我没有夫君”,她看着他,唇际是浅浅的笑意,“我没有成亲,也不会成亲的”,双眸依旧是柔静地望着他,一眼看穿了他的“谎言”,也并不责备,只想知道他为何如此“诓”她。
宇文泓这些年来每日每夜都在诓人,但此时此刻,还真真没有,只这唯一没有的一次,对面女子,却认定他是在扯谎
也不知心中是何滋味,宇文泓沉默片刻,望着她道“你成亲了。”
或因他讲实话的神色太过真实,对面浅浅笑着的女子,渐敛了面上笑意,转为惊诧,人也震惊地坐直身体,在晕醉中艰难地思考许久,乌眸因惊圆睁,懵怔如小鹿地看着他问“我真的成亲了”
宇文泓点头,而晕醉的萧观音,眼前有些朦朦胧胧,心里头完全迷迷糊糊,关于成亲,一时只想到哥哥希望她嫁给玉郎表哥一事,望着对面的“夫君”,惊疑地唤道“玉玉郎表哥”
宇文泓眼角一抽,又听她关切问道“玉郎表哥,你的脸怎么伤成这样了”
她略近前来,嗓音忧急不解,“都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