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池讶异道“我我怎么了”
贞筠抱住她的胳膊,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觉不觉得,那谁对你有非分之想”
月池几乎是一瞬间就明了她的意思,她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拍拍贞筠的头道“你想多了。”
贞筠一脸焦急“我才没想多呢。你不觉得,他对你太好了吗,远远超过对一个普通臣子,今天还在贡院门口等你。这,我这些日子读书,从来没在书里看过这样的事。我只看过,张生半夜在自己的院子等崔莺莺”
月池看着她“又看杂书话本了”
贞筠一惊,忙道“我是在完成课业后才看的。”
归来的时春也帮腔“别提那些有的没的,他看我们的眼神明显不对,分明是嫉妒。”
“嫉妒”月池越发觉得好笑,她道,“他毕竟年纪还小,对于玩具还有独占心理,不足为奇。至于,他待我太好这些都是有代价的。”
贞筠紧张地看着她“什么代价”
月池轻松道“这么说吧,就算是拿刀切菜,也得把刀磨得光一些,快一些不是。他待我就如武人对名刀。”
时春若有所悟,她问道“那你对他呢”
月池一愣,蓦然笑道“如行人对天梯。”
他只是她向上爬的一架云梯罢了,为了让脚下的路更稳当一点,她不介意在工作外再给予他多一点时间精力,可旁的,就想都别想了。朱厚照也不会如此不智,毕竟漂亮的娈童垂手可得,可有用的臣子却是万里挑一。即便是先帝,都不会因张太后而完全成为恋爱脑,更何况是朱厚照。
她略一沉吟就放下心来,大口大口地吃着粥,可当她再次躺在床上时,却不由自主想起今日朱厚照的模样。她挑了一辆最华丽的马车上去,果不其然对上了一脸菜色的刘公公。而朱厚照在上车之后,却露出懊恼之色。他清了清嗓子道“考得怎么样”
月池道“托您的福,还不错。”
朱厚照的目光在她面上一转,忽而道“就三天试而已,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赶快回去休息。”
月池“”如果叫她上来就为这句话,怕不是有病。
她点头就要告退,刚刚动作,朱厚照就拉住她“朕送你。朕早有先见之明,以你这小身板,加上你们家吃得那些箪食豆羹,你一定熬不住,说不定走到半路就昏倒了。”
这话说得,幸亏他是个皇帝,否则早被人打死了。月池也只能谢恩,顺便投桃报李一句“您也要好生保重,瞧着您又憔悴不少,想是晚上不得安寝之故。白日不要久坐,还是多多练习骑射为好。”
她只觉朱厚照眼前一亮,他别过头去轻应了一声。两人一路再也无话。
那时疲劳过度,她并未多想,可因着贞筠那句话,她如今回想起来,也有些不安。不过她并不觉得朱厚照是动了龙阳之念,最多是太孤单了,近日她又未进宫,他一个人在偌大的紫禁城里,一时无趣罢了。不过,这也还好。皇帝三个月的孝期就要过了,一过孝期,立刻就是选秀,赶快找几位美人进来,填满朱厚照的闲暇时间,那时也就无虞了。
想到此,月池就放下心来,她还是想想殿试吧,虽说只是策论,朱厚照也会给她一个过得去的名次,可她也得表现得名副其实,才不会招人闲话。她这厢是定下神来,乾清宫中,朱厚照却在龙床上辗转反侧,他在疑惑“朕莫不是吃错药了,居然下马车去叫他不对,出宫去贡院外,就是一个莫大的错误。”
可他实在忍不住了。自那日见过王鏊后,李越就再也没进宫来,一心只想着功名,全然忘记了他。父皇才走了刚刚不到两个月,他住在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