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翻了个白眼“你又没有妻子,装什么明白人。”
刘瑾被噎得差得呕血,他深吸一口气道“瞧您说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瞧李公子那欢欣愉悦的样子,我们也瞧得出来啊。他什么时候在宫里笑成这样过。”暗藏之意即,他什么时候这么对你笑过
朱厚照果然又被刺痛了。刘瑾对自己这位小主子的性情太过了解了。他的骄傲不容许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去讨好旁人。对于不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之人,他才不会多费心神,不知好歹的东西,杀了就是了。在刘瑾看来,朱厚照对李越堪称是掏心掏肺,盛宠无二,可在李越心中,他却不知排到第几位去了。今日将此事戳穿,朱厚照定会心生不满。可就在刘瑾正洋洋得意间,就觉眼前身影一闪。朱厚照竟然下马车叫住了李越。刘瑾如同吞了两斤黄连一般,他在惊怒之余,这才想到,这样不识抬举的事,三年前李越好像也做过一回
月池回头看到了他,她的脸上的笑意如冰消雪融般褪去,就连贞筠和时春也是一脸戒备。朱厚照心头怒意更炽,他自小到大,从来没学过忍这个字,当即就要发作。可不能让他在众目睽睽下中闹事,月池眉心一跳,急急走上前去,拽住他就走。
这途中,她只来得及给贞筠和时春一个抱歉的眼色。可就这个眼神,也让朱厚照大为不快,他狠狠瞪了她们一眼,才同月池离开。
在回去的路上,贞筠不知在心底把朱厚照骂了多少遍,这个吃饱了撑得没事干的皇帝,阿越都累成这样了,他还要找折腾。时春明显要想得多得多,她的心渐渐跌落下去。回家之后,她立刻关上了房门和所有窗户,拉住贞筠道“皇,我是说那谁。他对所有近臣,都是这样吗”
不待贞筠回答,她就回过神来,天底下哪有等臣子的皇帝。还有在驿站的那一次,朱厚照逃出去之后,却没有离开,而是选择点火来救李越,按理说,这些天王老子,惜命惜得要死,怎么会冒这种险。
她的面色越来越白,按住贞筠低声道“他是不是个断袖刚刚他那个模样,分明是、是嫉妒”
时春素来独自住一间屋,为了避嫌,她几乎从来不会和月池私下搭话,是以根本不知道她的秘密。而知道的贞筠则更加害怕,因为李越是货真价实的女人,万一皇帝动了那方面的念头。她哆嗦一下“不会吧,他们只是一起长大,感情比较好。”
时春翻了个白眼“你会对你嫂嫂横眉冷对吗”
贞筠道“当然不会了。”话一出口,她就明白,如果真是当兄弟,为何对她们不是爱屋及乌,而是横眉竖目。
两人对视一眼,都吓得不轻。她们甚至打算出去找月池,谁知刚走了没一会儿,就见香车宝马驰来。月池面色如常下车,还同朱厚照招招手。
贞筠和时春忙跪下见礼,朱厚照连看都没看她们一眼,扬长而去。
送走了朱厚照的月池,只觉大松一口气。她好生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衣裳靠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待到醒来时,已过去了一个多时辰了,屋里只有昏黄的烛火。她伸了个懒腰,刚刚偏过头,就在贞筠和时春都坐在床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月池被吓了一跳,忙起身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时春不做声,起身去厨房端温好的粥。贞筠忧心忡忡地看着月池,半晌方道“算了,你先吃完饭再说。”
月池拍拍她的肩膀“说嘛,你这样,我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贞筠蹙眉道“可我怕我说了,你就更吃不下去了。”
月池心思一转,想到了唐伯虎近日的来信,问道“是不是也有人找上你爹了”
贞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