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接下来暂无他话,李大夫开方抓药,指点着下人炮制了一回,待许融将熬出的药膏敷到额头上后,他又留下几句医嘱,便提起医箱告辞。
也是巧,他前脚刚出府门,后脚许华章回来了。
眉飞色舞,满面春风。
许夫人端坐上首,喝问“你做什么去了”
许华章笑嘻嘻进门“娘,我干了件大好事。”
许夫人狐疑“什么”
“我把萧伦那厮的好事搅了,哈哈。”许华章一扭脸,见许融在座,又向她邀功,“姐姐,这回我可给你出了口气。”
许融小半天都闷得慌,叫这小纨绔弟弟一搅心头那股郁气倒散了些,她抬手倒了杯茶,往前推了推,扬眉示意“说吧。”
许华章得意了,到她旁边坐下,先咕咚咚把茶喝了,一抹嘴才道“我今儿原想找张维令去”
许夫人急了“你还找他干什么我都叫你离这些人远些,再闯出祸来,你还叫不叫娘活了”
许华章道“娘,你别着急,我不是去找他麻烦,只是想把话说开,他有什么意见,当面划下道儿来,我都接着,免得叫小人再夹在里面捣鬼。”
他话说得糙,理是这个理,许夫人勉强接受了“然后呢和萧伦又有什么关系”
“我半道上看见他了。”许华章眯起眼冷笑,眼角溅出点杀气来,“娘,你不知道吧今天是他的好日子,他去向郑国公府下定,骑在匹高头大马上,身后带了半条街的定礼,哼,好风光哪。”
许夫人怔住“”
她真的不知道。
许融问“你去捣乱了”
“我瞅了个空,把他的大雁放跑了。”许华章憋了这么一会,实在也憋不住了,冷笑转成嘿嘿傻笑,“娘,姐姐,你们不知道那场面多解气,他们家人都傻了,乱糟糟去追,想把大雁逮回来,可他们又没长翅膀,哪里逮得到萧伦的马还被下人惊了,拉着他满街乱跑,我躲边上看,他脸都吓绿了,哈哈哈。”
他捂着肚子,倒在椅子里快活直笑。
以雁为聘是古礼,也是所有定礼中的主礼,取其守信、忠贞之意,分量极重,以长兴侯府与郑国公府这样的人家来说,那半条街的定礼未必及这一对大雁体面。
“你”许夫人要晕了,她承受不来这样的刺激,“日子才消停下来,你何必又生事呢”
许华章脸垮了下来,显然被数落得很不服气。
“这点事,生就生了吧。”许融淡然道,“又没毁损他家什么贵重财物,若找过来,赔他一对雁就是了。”
许华章立刻把胸脯挺起来,讨好地冲她笑了笑,又辩白“姐姐,你放心,我没那么傻,蒙了脸才去的。”
许融把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头脸没伤,衣裳也齐整整的,是个全身而退的样子。
想及当时乱局,她还是问了一句“身上没伤着吧”
许华章感动非常,瘦弱的胸脯又往外挺了挺“没有,当时人多着呢,我瞅空子就往看热闹的人群里一钻,一根汗毛也没叫他们碰着。”
许融点点头,连着许夫人也松了口气“唉”
“太太”
在院门外管传报的一个小丫头跑进来,声音清脆地道“门房上叫报太太,长兴侯府的萧世子来了,要见太太”
许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