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我妻善逸立刻飙出了一串肮脏的高音,“你说狯岳,那个成天叫我白痴、垃圾的狯岳”
“那家伙从来都不正眼瞧我一眼,连尊老爱幼都不懂的”
“他不是挺尊老的吗”鹤衔灯把自己捏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萎靡老头, “我都好几百岁了,他还是很尊敬我啊。”
“那不一样”我妻善逸抓着自己头上两撮翘起来的拖把毛, 把它们支楞着握在手中绞起了一个又一个的圈, “我说的是爱幼啊爱幼我啊”
“他也很爱护结花结草他们啊”鹤衔灯把自己的老头脸捏成了月丸的模样, 眼角的三条胎记生动形象地跳了跳, “虽然嘴巴很臭, 但还是给他们买了礼物嘞。”
我妻善逸面露惊恐。
“你在胡说什么啊”他忍不住双手扣住鬼的肩膀,把鹤衔灯提起来左摇右晃,“你说的和我说的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啊喂”
鹤衔灯被他摇的七荤八素,周围全是和我妻善逸发色同款的小星星。
“我觉得吧, 应该是你偏见太大。”他缓了好久才把周围的小星星一把推开,“或者是因为你太吵了。”
“我太吵了”蒲公英瞬间炸开了,“我哪里又太吵了”
你这不叫太吵了你叫什么啊。
鹤衔灯无语极了。
他把自己变得乱七八糟的脸揉回来,收起内心无处安放的吐槽欲望,缩成一团不打算搭理我妻善逸。
“哦对了。”我妻善逸猛地来了个大喘气,“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在来你这的时候遇上了刚刚回来的甘露寺小姐,她好像在找你的样子,让我过来跟你说一声。”
我妻善逸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阴森森的,也不知道他是在气恼什么“她让我跟你说希望你能去他家里一趟”
“唉”鹤衔灯有些出乎意料。
他沉思良久, 露出了一个在我妻善逸看来有些欠打的表情“是这样吗但是”
“甘露寺小姐是哪一位呀”
“哪一位”很明显我妻善逸误会了什么,“你是哪里来的负心汉居然连女孩子的名字都记不住的吗”
“其实我连你叫什么都不是很清楚的说。”
这打击范围太广了,哪怕是心大如我妻善逸也忍不住感到一阵接一阵的心塞。
“我叫我妻善逸啊你不会是因为听多了大哥喊我垃圾,就把我名字给记差了吧等一下,按这个逻辑的话
“大哥在我不在的时候和别人聊起我都喊我垃圾的吗”
黄色的太阳花迅速枯萎了,花瓣和各种碎碎念一起掉落在地上。
“其实并没有的啦,他还是会叫你名字的。”鹤衔灯赶紧为狯岳证明,“这个要怪我,是我记不住。”
“我老是把你记成我妻善岳,有的时候还会以为你叫我妻狯逸来着啊哈哈哈”
这个补丁打的太晚了,而且花色也有些微妙,本来在一边枯萎的好好的我妻善逸立刻膨胀起来。
他扯着嗓子嚎起来“为什么要把我的名字和混蛋大哥给混在一起啊,我才不要啊”
“可能是因为你们两个是兄弟”鹤衔灯弱弱的解释道,“兄弟之间有些共同之处不是很正常吗”
“我们两个是师兄弟不是亲兄弟啊”我妻善逸每一句话的末尾都带着又沉又重的感叹号,“我才不要跟他有什么共同特点呢
话刚说完,他又小声并且隐晦的补充了一句“虽然大哥长得很好看是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