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尼赛特抱着手臂倚靠在门口的墙边,手里把玩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是苏格兰的接头人, 照片里他的情况比苏格兰还要惨,大概是已经被严刑逼供了。
刚才阿尼赛特向苏格兰展示了这张照片, 看见照片里的接头人,苏格兰就知道自己是糊弄不过去了的。
接头人不像他一样接受过训练, 也并没有什么坚定的意志,大概率是不可能保守秘密的。
虽然不清楚阿尼赛特是怎么抓到接头人的,但苏格兰知道自己是怎么暴露了的。
也算是死个明白苏格兰嘲弄的想着。
不过他还没有放弃生的希望。
阿尼赛特目光炯炯地望着琴酒的背影, 抿着嘴唇, 看上去很兴奋的样子。
明明他只是看看着琴酒而已, 但是在苏格兰眼里, 对着刑讯场景都这么兴奋的阿尼赛特果然是变态无疑了。
其实阿尼赛特只是想起来了几年前琴酒审问那个谁名字忘了的谁, 那时候他还和琴酒刚遇见没多久,甚至连代号都没有获得。
琴酒的刑讯比以前更狠了。
苏格兰强忍住痛苦,只偶尔从齿间泄出吸气声。
阿尼赛特想着,大哥是因为担心我才对苏格兰这么狠的吗他很开心。
苏格兰在忍耐痛苦,琴酒一脸杀意,阿尼赛特在愉悦地微笑, 这幅场面看上去确实有几分诡异。
至少在匆匆赶来的波本眼里很诡异。
明明表情看起来最正常的是阿尼赛特, 但是能在这幅可怕的场景中保持愉悦本身就是一件非常诡异的事情了。
所以三个人里面看起来最奇怪的就数阿尼赛特了。
“琴酒,住手。”波本推开审讯室的大门, 他努力用微笑掩盖住自己的愤怒,“朗姆大人让我来带走苏格兰。”
琴酒冰冷的目光直接从苏格兰移向波本, 他冷冷地道“波本。”
波本觉得自己像是被冰冷的毒蛇不, 不是毒蛇, 毒蛇潜伏在黑暗中伺机而动,而琴酒像是一些更具有攻击性的大型食肉动物。
像是狼,像是雪豹。
琴酒像是隐藏在白皑皑的雪地之中的肉食动物,他可以沉默地隐藏在雪地之中与环境融为一体,但一到捕猎的时候,他就会变得凶狠,比谁都要热烈的血液在他的血管里涌动着,炙热的心脏将血液输送到他的四肢中,一击必杀,将猎物吞噬殆尽。
波本本该在这样的目光下难以自制,但想要拯救幼驯染的决心帮助他抵御住了琴酒的目光带来的压力,他还是保持着那副令组织里的很多人都厌烦的漫不经心的笑容,重复道“朗姆大人让我来带走苏格兰。”
“老鼠不是一向由我们负责吗”阿尼赛特代替不想说话的琴酒回答道,“之前那位先生特意把抓老鼠的工作交给了我们。”
“苏格兰可是琴酒你一手推上来的新人。”波本嘲讽地说道,“谁知道琴酒你会不会包庇苏格兰。”
“要是让你带走了苏格兰,你才会包庇苏格兰吧。”阿尼赛特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
他微笑着,好像在暗示着些什么。
“我我和苏格兰又不熟。”波本被阿尼赛特的话戳中了痛点,心脏狂跳,但他表面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说道,“我记得琴酒你不是挺看重苏格兰的吗那个谁,黑麦他才是琴酒你手下的人,但是比起黑麦,你明显要偏爱苏格兰许多呀,要是苏格兰继续留在你手上,谁知道你会不会放他一码毕竟是刚刚加入组织,就被琴酒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