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清醒过来,看清正厅里正虎视眈眈对着他们的几人,还没摸清楚状况的他, 冷不丁接话道“还挺像。”
像什么
酸黄瓜。
其中还有两条被腌得又老又黑的酸黄瓜, 太形象了。
原本被骂得狗血淋头的沈暮听到沈溪懵懵懂懂的接话, 没忍住微微勾起唇角。
就连躲在一旁悄悄看戏的李鱼也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果然对付这种倚老卖老上门来闹的不要脸之人,就得要周渡这样的人来好好治治。
周渡酸黄瓜几个字,可把将军府的老太君气得不轻, 她紧握手中的鸠杖在地上重重一掷, 恶狠狠地冲着周渡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胆敢在我面前出言不逊”
“呵,”周渡放下背上的沈溪, 听见她这不客气的话语, 轻渍一声, 当即当仁不让地反击回去,“你又是那个猪圈里的猪, 这么膨胀。”
周渡从来都不是一个温和的人, 从前沈溪在他面前都讨不了三句好,更何况这种一上来就指着他们破口大骂, 他自然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看。
要让他尊老慈幼的前提就必须是人不犯他,人若犯他, 他必反击。
果然,将军府的老太君听见周渡的话, 气得显些站不稳, 还是一旁的婢女搀扶着, 才勉强没有被气倒下。
她乃大将军之母, 堂堂镇国公之祖母,大庆上上下下之人,无人不尊称她一句老太君,如今却被一个乡野村夫指着鼻子骂成猪,赫赫将军府脸面何在,煌煌大庆颜面何在。
将军府老太君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将军府夫人搀扶她,朝秦毅说道“秦毅,你看看,这就是心心恋恋护着的人,如此狂妄无礼,目无尊上。”
秦毅面容冷峻,眸光阴沉,至始至终都不曾给将军府任何人一个好脸色。
将军府老太君见秦毅到现在都还护着沈暮一家,心底一凉,手抚着起伏不已的胸口,仇视着周渡,命令道“来人,把这个说话放肆的狂妄之徒给我丢出去。”
一旁有轻微的声音响动。
还不待有人出动,秦毅冷冷地扫了几眼那些弄出声响的人,冷声道“我看谁敢动。”
他这声音一出,吓得那些要遵从命令的人全都又缩了回去。
“秦毅,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将军府夫人对着秦毅失望至极,“难道你非得把你祖母气死才肯善罢甘休吗”
“气死”秦毅显得十分不屑,“恐怕我死了,你们都不会死。”
将军府夫人眉目微拧“你这说的什么话”
“难道不是吗”秦毅直视着将军府夫人的眼睛,眸光里没有半点温度“二十年前要送我上战场送死的是你们,二十年后厚着脸皮挨上来的还是你们,你们怎么会被我气死呢”
将军府夫人被秦毅的话说得一噎,讪然道“我们这不也是为了你好,你看你若当年没有上战场,哪有现在的荣华富贵。”
沈溪在一旁听得直翻白眼,嘟囔道“既然这福气这么好,怎么不自己去。”
沈溪嘟囔的声音很小,可他上下嘴唇都在动,再一看神情就知道他没在说什么好话。
将军府夫人目光冷冷地落在他身上“你没有教养吗,长辈说话的时候,有你插话份”
若不是秦毅护这些跟护崽子似的护着,放在将军府,这两个人嘴要给他们抽烂,那还有他们在此大放厥词的机会。
跟周渡在一起这么久,沈溪别的没学会,不肯吃亏伶牙俐齿的本领可是学了个十成十,闻言,朝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