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平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回到学校就带着宋阮阮去医务室,想让医生给她拿点感冒药,谁知道去了才得知,学校的医务室也被水淹了,药全都泡坏了,根本开不了感冒药。
“秦同学,我没事,你先去休息吧,下午还要考试呢。”宋阮阮不想因为自己一点不舒服,影响了同学的考试,便把秦安平打发走了。
她上午就已经发起了低烧,下午又在湿冷的教室里坐了几个小时,整个考试过程都昏昏沉沉的。也幸好是考的数学,对她来说很简单,倒是强撑着把题目做完了,还检查了一遍,可以大致确定分数不会太差。
只是,一考完放松下来,便觉得头晕得更厉害了,走路都感觉是飘着的,整个人完全没力气,走路走得十分艰难。
秦安平看着宋阮阮发白的嘴唇,更担心了,一直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边,想扶又不敢扶
“宋同学,要不我待会带你去公社,让人给你开点药吧,不然我怕你这样下去明天没法考试。”
公社里,他就有人脉好办事了。
“谢谢,不过不用,我家里人来接我了。”
顺着宋阮阮的视线,秦安平看到了站在学校铁栅栏门外的江海。
他穿着一身妨军装抄着手站在那里,高大魁梧,带着几分痞气,却气场十足,在一众学生和来接人的家长们当中,完全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他的目光,似乎也正落在他身上。
秦安平的脚步,突然就有些走不动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江海面前和宋阮阮走的这么近,他莫名有点心虚。
江海来了,他也不必担心宋阮阮无人照顾,便借口去拿自行车,和宋阮阮分开了。
宋阮阮慢慢走出校门,便见江海脸色有点臭臭的,不用想,都知道是因为什么。
他这人醋劲儿大得很,每次来接她或者看他的时候,看到哪个男同学跟她说话,都会很霸道地将人推开,如果不是宋阮阮处理得及时,基本上避免不了一场冲突。
但她身在学校,怎么可能不与同学正常交往。两三次后,她就索性不让他进校门了,每次都让他在校门口等着,让传达室来通知她出去见他。
原以为今天又要费些口舌,想想都觉得头更疼了,却没想到,她还没走近,江海就脸色一变,急匆匆地迎上来,沉黑的眼里满是担忧
“怎么回事,脸色这么差嘴唇都白了”
“大概是今天冷到了,有点发烧。”宋阮阮如实道。
江海伸手摸了摸她额头,眉头皱得厉害“怎么这么烫走,马上去医院”说着也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径直把宋阮阮背起往镇医院的方向走。
宋阮阮昏昏沉沉的,声音也有气无力“可是没有介绍信”
这时代,干什么都得要介绍信要票证,依据c省的政策,他们这样户口在村里的,一般的病症都只能在村上的卫生所或者公社的医院看,要是都看不好,才能拿着介绍信去镇上或者县城的医院。
除非是急诊,一般情况下,不把手续拿齐全了,根本别想去镇医院看病拿药。
中午她之所以没到镇上的医院拿药,就是因为没有介绍信。
但这难不住江海。
“我来想办法,我们先去医院。”
他去了医院,先把宋阮阮安排在医院的长椅上坐下,自己出去了大概二十来分钟,就带着一个叼着烟的青年男子过来了。
一看那人流里流气的做派,就知道是江海以前的狐朋狗友。
那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