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苏向东问“你怎么知道”
苏向南问“值多少钱”
这两个问题很符合兄弟俩的性格。苏慢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妈说的,具体值多少钱我也不知道。”
到底值多少钱她估不出来,不过就品相来说,在后世肯定能上拍卖会拍卖。几十万、几百万都有可能。
徐招娣肯定不知道这吊坠值钱,要不不可能带在身上,万一磕了碰了摔碎了让人抢了,还不得心疼死。跟这个翡翠吊坠相比,徐招娣拿走的钱不值一提。
苏慢说“在任何一个朝代,极品翡翠都是有钱人才能佩戴的玩意,妈有这样一件翡翠,说明她出生在条件很好的人家,并且家里人很疼爱她。”
只是现在很多条件好的人家都没落了,也不知道她妈的原生家庭怎么样。
苏慢他们四个的亲妈是苏寒山在探亲回家途中“捡到”的,当时她满头是血,腿骨骨折,自己姓甚名谁完全不记得,只是看模样像个女学生。
苏寒山把她带回家,给她治病,等她伤势好的差不多,苏寒山惊喜地发现,这女学生容貌极其秀美,又知书达理,便心生爱慕。而当时的苏寒山高大英武,待女学生又极其有耐心有爱心,两人不顾王麦穗的极力反对,结为夫妻。
苏寒山常年在部队,女学生又没随军,还能生四个孩子,足以说明他们感情特别好。
只是直到去世,苏慢她们亲妈也没想起自己是谁,从哪里来。所以苏慢他们就
没有妈妈这头的亲戚。
这件吊坠一定得收好,留个念想,或者以后需要钱的时候,拍卖掉能收到一大笔钱。她感觉自己是个有钱人了,说不定在大柳树生产队是最有钱的,在公社也是拔尖的,虽然现在无法兑现但让她特别踏实并且有安全感。
她仔细看那吊坠,造型饱满圆润,线条流畅,只是背部一角处有个线形图案,一般需要避瑕才会做这种冗余的雕刻,否则光面最好。她对光看着,没有发现任何纹裂或黑点,看来这并不是避纹雕,而是一个标记,至于这个标记是什么意思,她就不得而知了。
她回到屋,找出她妈年轻时候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漂亮温婉,端庄大气,跟苏慢和糖包的相貌很相似。看了会儿照片,苏慢把翡翠吊坠跟她妈年轻时候的照片放在一起,藏在炕洞的几块活砖之间。
走进院子,俩兄弟正在逗糖包说话,只是糖包除了叫二哥、三哥再没说别的话。
“糖包,叫大姐,我给你做好吃的。”苏慢说。
“大姐。”小女孩的声音脆生生,奶声奶气,好听极了。
苏慢蹲下来,戳戳她的脸颊说“你说我要吃好吃的。”
糖包很乖地说“我要吃”后面的话她想说,可是说不出来。
慢慢来,糖包肯定会恢复语言能力,不急于一时。苏慢说“今天收获真大,我们吃点好的庆祝一下。”
早上她发了面,本来想吃白菜包子,既然打算吃点好的,就改成香菇肉包,把咸肉表面的盐洗掉再浸泡,跟泡发的香菇一起做成馅,苏慢在这带着糖包开心地包包子,徐招娣往大柳树生产队外走的路上不太顺利。
她迈着沉重的脚步快速走着,感觉背都直不起来,幸好大家都回家做饭,没人注意她,偏偏李巧花在路上等着她呢,就等着看她的笑话。
徐招娣脸色惨白,目光像火舌一样盯着李巧花,她感觉着了李巧花的道儿,她骗她说苏慢他们想让她回来,就是想挑事。
李巧花看她那神情,就知道苏慢他们没给她好脸色。她笑着说“怎么样,几个孩子挺想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