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人们只是颇多揣测。
永安侯见不到苏先生,他要解决此事极为简单,请了苏白出来,直接滴血验亲。苏白是一千个不愿意,架不住被诳到永安侯的别院,永安侯让心腹侍卫按住苏白,用针在苏白的手指上刺出一滴血,接着永安侯也自己刺出一滴血,两滴血在水碗中慢慢融合为一滴。
苏白吓得大吼一声,那两个侍卫也不是傻的,一见这位苏探花竟是侯爷的儿子,也没再用力按他,苏白连退几步,仿佛见了鬼,撒腿就跑了。
永安侯都没来得及唤住他,“阿白”苏白已跑的不见了踪影。
苏白一路跑回家,直奔他娘的院子里,苏先生看大冬天的,儿子竟跑的满头大汗,笑着唤他到眼前,问,“怎么了,这样急惶惶的”
苏白握一握拳,“今天永安侯”
不待他说完,苏先生打发了丫环,问,“永安侯怎么了”
苏白眼眶微红,“永安侯把我骗到他别院去”后面的话哽在喉间,竟说不出口。苏先生评价,“你太不小心了。”
“不是,他把我骗到别院滴血验亲”
“哦。”苏先生眉毛都未动一根,道,“这样啊。”
苏先生安闲的倚着软榻,曲指轻叩膝盖,道,“这么多年了,事情总要有个了局。待休沐时,我们去山上祭奠你父亲。”
“娘,我真是”
“你不是。”苏先生道,“你姓苏,你是我的儿子。”
苏先生将一封短笺交给苏白,道,“去长卿那里,就说我借件东西,你去取来,不要假第二人之手。”
苏白并没有将此事告知妻子,他真觉着,太羞耻了他的父亲竟然是
到休沐的时候,苏白也是交待妻子在家照看女儿,戚如素来柔顺,并不多问,只是将祭礼备好,亲自送丈夫和婆婆出门,便折身回去打理家事了。
天有些阴。
寒冬腊月,苏先生心疼儿子,并未让苏白在外面骑马,母子两个共乘一车。
苏白是孝子,自从做官后,非但给他爹买了块好墓地,建了没有衣冠的衣冠冢外,庙里亦是常供香火,家中祠堂也是香火不断,总之,绝对够他爹在地下过上富庶日子的。
以往,苏白给他爹做道场,他娘都不会去的,这还是第一次,他娘愿意去。苏白觉着有些伤感,他娘执意要给“他爹”做道场,他也只得陪着。
做过道场,方丈还出来客气了几句,道,“苏施主别来无恙。”
苏先生笑,“不想经年之后,还能与大师相见。”
方丈道声佛号,大仙一般,“施主的因果在帝都,自然会回来。”
苏先生不置可否。
待做过道场,又在西山寺吃过素斋,苏先生便带着苏白告辞了。
下山时,苏先生去了被烧毁的别院那里,永安侯已经在了。
天上飘起零星的雪渣,北风猎起衣摆,诸多年未见,两人都没开口说话。
苏先生有的是耐心,永安侯叹口气,道,“你还与以前一样。”容颜虽然老去,但手段心机,只有更好更出色。
苏先生道,“你也是。”
永安侯看向苏白,“阿白,我有些私事与你母亲说。”他了解苏氏,才会在这里等。既然见面,两人自然不会只是叙旧。
苏白有些不放心,看向母亲,苏先生道,“去吧。”
面对发妻,永安侯有些艰难的开口,“阿未,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一起生活。”
苏先生神色未有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