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六舅爷听这一席话也是六神无主,他原不是个无能的人,只是爱装b罢了今听赵长卿言语厉害,说到圈套不圈套的话,朱六舅爷哪里还坐得住,忙道,“竟有此事这些没王法的畜牲”指着朱庄问,“你可是没规矩冲撞了你妹妹”
朱庄吓去半条命,他实未料到赵长卿敢把事闹到祖父面前。这年头,都讲究隔辈亲,朱六舅爷对儿子严厉,对孙子向来温和的。朱庄咧嘴哭道,“祖父,你也看到了,谁敢娶这样的母老虎啊”就呜咽的哭了起来。
赵长卿喝道,“你不想娶,难道我是上赶着要嫁你不成你不想娶,你娘何苦托人去说亲哼原我还不信,今我是信了,果然是故意设了圈套逼我去死”喝朱庄一句,赵长卿对朱六舅爷道,“我每月都来给老祖宗请安问礼,对六舅爷也是祖父一样的敬重,还有六舅奶奶、两位伯娘,都是我的长辈。我个个的孝敬,今天长辈叫我去死,我也只得去死,只是死前六舅爷给我个明白,我是哪里得罪了你们,叫你们这般恨我,竟使出这种法子软刀子来杀我何必使这样的招术,六舅爷说一声,给我把刀,我这就遂了你们的愿”
有清客来劝,“表姑娘,表姑娘消消气,不过是庄小爷糊涂,唐突了姑娘。姑娘可别误会了长辈啊,伤情分”
“我倒是不想误会,可这事一桩桩一件件的做出来,由不得我不这样想你们都是有了年纪的人,谁家没有子弟儿女,若你们自家闺女遇到这样的事,你们要如何”赵长卿道,“我自幼四书五经,三从四德都念过的外人害我,盘算我,我不恼只是亲戚这般做为,着实令人心寒”
朱六舅爷也气得了不得,怒道,“赶紧请你们太太来还有大奶奶、二奶奶,叫她们过来”又忍气与赵长卿道,“侄孙女放心,你祖母是我亲妹妹,你父亲是我亲外甥,我时常听人说你好,你且歇一歇,莫被急怒激着就想偏了。庄哥儿这个不长进的糊涂该死,可你是个明白人,岂能因此就疑了长辈,这就不应该了。”
六舅爷叫人的话刚说了,几位太太奶奶就来了,赵长卿来者不善,底下人早报到里头去了。女眷一到,清客们皆避了出去。正赶上听赵长卿含泪道,“舅爷是念书的人,怎能不知女孩儿名节重逾性命,庄少爷不情愿亲事,难道不能悄不声的跟我家说,还是我家是那不通情理死皮赖脸的他偏到我铺子里大说大闹,如今这事都传遍了,我也是没脸活下去了。庄少爷也是自幼念书识礼的人,使出这样恶毒的计量,若说后头没人指使,我是再不能信的。”
“我与庄少爷,不说亲事,也是表兄表妹,但凡念半分亲戚情分,怎能做出这种事来可是我与他素未见过面,更得罪不着他,他好端端的就要治我于死地,怎会没有原由”
“其三,朱家在边城是大族,说起来谁不赞一声书香门第,子弟个个知书识礼。大舅爷二舅爷三舅爷还有五舅爷都是外头做官的人,就是六舅爷房里的三表叔也是在外做官的。另外旁支他房,在外游宦不知凡几。朱家是书香官宦之家,族中子弟个个以此为荣,别人说起朱家也都是知礼人家。这些事,我一个外姓人都知道,难道庄少爷不知如今庄少爷去害我,难道丢得是我一人的脸人家知道是朱家小爷做出坏女孩儿名声的事,笑话都要笑话死了”赵长卿道,“庄少爷置家中名声体面全然不顾,也要害我这是恨毒了我我如今问庄少爷一句,到底是谁指使的你还是我哪里得罪过你”
朱六太太、袁氏、杨氏听到这话,忙道,“再没有的,你想多了。”
杨氏含泪道,“这混账糊涂东西,都是给这起子狗奴才挑拨坏了的,唐突了侄女,我叫他给你赔礼道歉。”
赵长卿拭泪道,“二伯娘家的事,与我有什么相干,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