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昨儿才回京吗
胤祥笑:“四哥,阿哥所您还不知道门挨门的,有什么消息都传的很快。”
“昨儿八哥八嫂来阿哥所同九哥说话,叫了十哥、十二哥、我还有十四弟、十五弟喝酒,就什么都知道了”
我点头:原来是这样
“四哥,”胤祥问我:“您不打算编撰点什么吗”
我哑然失笑:“藏文楞严经不算”
胤祥怔了怔,还欲再说,为我抬手拦住:“十三弟,皇阿玛指三哥兼管礼部,三哥搏些文名,也是应该。我管刑部。刑部掌全国刑罚政令,每日所闻所见,无不是凶案恶事。”
“所谓居宜体,养宜气。我不想一身唳气,就当比常人更注重修身养性,学佛修佛,培养一点慈悲心。譬如,姜宸英罪不致死,结果上月病死在刑部大牢,我管刑部在京事,实有觉惭愧。”
胤祥默,我趁机提议:“反是你,十三弟,想好了将来进哪部了吗”
送走胤祥,我问戴铎“年羹尧是不是还未娶妻”
绮礼和胤禩走得近,绮霞延袭了宜妃爱保媒拉纤的做派,我可不想她手伸到我的门下。
“嗻”戴铎答应:“爷明鉴,年二爷说媒人的嘴骗人的鬼,他要娶一个他亲自相看的绝色,打跑了所有上门说和的媒人,至今未娶。”
我愣怔了好一刻,方问“自古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年遐龄不管吗”
年遐龄为人谨小慎微,去岁腊月将长女年华舜嫁给了我府邸司房管事胡凤翚。
“爷,年抚台远在湖南,有心无力。京里年家现是年希尧当家。年希尧醉心西洋科技,连科举都无意,至今一个笔贴式,就更不管年二爷的事了。”
眼见年家人指望不上,我思索了一会子我管的可能,良久一声叹息早前年华舜的婚事我没管,年羹尧的亲事我亦不宜茂然插手。
毕竟我不是胤禩绮霞,即便有些不周,也有良妃、惠妃、宜妃等诸多母妃在皇阿玛驾前代为转圜。
万事我都得谨慎再谨慎
因为有这么一出,至此每日过太白楼,我都会透过车窗,往外打量一回,瞧瞧举子们的动静。
经常地我瞧到绮礼跟不同的人应酬年羹尧之外,还有史贻直、潘维震、韩孝基、张三弟、张廷玉、徐本等我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
不过不管什么人,无不是青春正好,神采飞扬,宝玉轻裘,倜傥风流,即使立在天下举子荟萃的太白楼,也是骄子翘楚,羡煞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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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瞧到绮礼跟范时绎说话时有一瞬的惊讶。
范时绎是我大清文官之首范文程的孙子。范文程五个儿子都很成器,儿子的儿子,孙子,目前已有三个在官场展露头角,不过都放了外任,天南海北的,不在京。
范时绎才刚十六,还没入仕,也没听说科举,因为根本没有必要。
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做官”,范时绎的阿玛叔伯不是福建总督、两江总督就是兵部尚书、礼部侍郎,范时绎直接打笔贴式干起,不用五年,就能文升知州,武任副将,比翰林院熬资历才能升官快多了。
范时绎结识绮礼肯定不是为学问,那就是为画。
世家子就没有不喜琴棋书画的,差别只在水平。
可预见的,绮礼凭一手好画,入仕后,交际会有多广,可说前程无量。
临近过年,门下纷纷来磕头。
这日琴雅问我“爷,您可有合心中意的”
当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