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云眼珠子提溜,“劈兜儿那是什么意思”
宋九尧散漫地勾动嘴角,就是不告诉她。
“你说啊”
他笑了声,单手握拳,伸到她胸口前,“劈兜儿就是这样,把拳头伸到目标面前十六厘米,然后猛地”
林晚云脸色突变,往后退了一大步,双手做防御状,“我懂了,你别来真的”
宋九尧低低笑,“懂了说得简单一点,劈兜儿就是直拳。”
她放下手,睁着黑亮的眼睛,带着求知的光芒,“那为什么是十六厘米啊”
宋九尧“根据我的经验,十六厘米的威力是最大的。”
“”
就是他胡诌的呗。
“要不要试一下”
“不用了,谢谢。”
“二晚跟我这么客气”
“”
她心道客气些,活得久一点不是么
第二天,两人上了返回开州的大巴车。
上车之前,林晚云秉着呼吸,又强行忍受了一次公厕的威力。
大巴车其实称不上大巴,在林晚云眼里,也就一辆小巴,座椅还是硬,但好歹比火车上干净些。
两张票没挨在一起,宋九尧让她坐前面,和一个中年妇女一起坐。
车上汽油味很重,和火车上的闷气和骚味儿不同,但一样叫人难以忍受。
待车子开动,颠颠簸簸,林晚云开始晕车,那味儿越来越难闻,叫人反胃。
她闭着眼睛,想让自己尽快入睡,但一股恶心的气儿堵着胸口,不上不下的,头都涨晕了,就是睡不着。
过了两三个小时,她感觉到了极限,实在忍受不了,回过头,叫了一声“宋九尧。”
宋九尧张开眼睛,“怎么了”
“给我拿一件衣服。”
宋九尧起身,“你冷了”
她声儿软绵绵的,“不是我晕车,我要盖鼻子。”
宋九尧滞了下,“盖鼻子有什么用”
林晚云拧眉,有些恼火,“有用。”
宋九尧从行李袋拿了一件衣服给她,又和那大姐换了坐。
“好些了吗”
林晚云有气无力点一下头,闭上眼睛,“嗯。”
宋九尧往车外看了一眼,天色阴沉,灰蒙蒙的压着大地。
才过了小半的路程,还有的折腾,且让她睡上一觉,不行就在半路下车,住一宿再回去。
到了午后一点多,大巴车在一个小镇停下来,中途休息四十分钟,车上的人都下去了,该吃饭的吃饭,该放水的放水。
“二晚,下去吃点东西。”
只见她艰难睁个眼缝,又软耷耷闭上了,要死不活的样儿,“我不吃。”
“不吃哪有精神。”
她头小幅度摆动一下,就是不吃的意思。
司机摇着车钥匙走过来,“你俩下不下车,我要锁门了。”
宋九尧“你别锁,我们不下了。”
司机看林晚云那神色,皱眉道“下不下我不管你,可别吐在车上,要罚钱的,吐一次十元钱。”
宋九尧眼里冒出了戾气,“罚不罚钱我不管,你不想死就先闭上你的嘴”
司机“”
林晚云更晕了,心里生出绝望来,她都快死,宋九尧若是再与人干仗,可如何回到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