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前,他已经打探好了,他们住在同一家酒店。
“我们现在人都不在酒店,我给你发个地址,你过来。”
电话挂断,濯易很快收到周子舰给他的定位地址。
驱车前进,半小时的路程,抵达目的地。下车,濯易忐忑的站定在一家主题酒屋前,蹙了蹙眉头。
他一路都在思考该说什么,满腹紧张满腹憧憬,但
为什么大好中午,他们两人却在酒屋这好像不符合她的行事风格
带着疑虑推开门,濯易很轻易找到了周子舰,因为顾客鲜少。
他深吸了口气,有些局促激动地快步走过去,将行李箱放在一边,他举目找了一周,并不见她人。
“坐着。”用食指敲了敲桌面,周子舰挑眉看他一眼。
濯易抿唇坐下,目光仍旧在四周逡巡,然后按捺不住的着急问,“她呢”
“我说我们都不在酒店,可没说我们在一起。”握住酒瓶,周子舰倒了满满一杯威士忌推到他面前,嚼着坚果弯唇道,“我都等你快半个钟头了,是不是需要表示一下”
酒液在窗外投进来的阳光下折射出斑斓色彩,濯易从酒杯移开视线,抬头看周子舰一眼,眸色瞬间黯淡。
“我去找她。”他霍然起身,身后却传来一道散漫的男声,“去吧祝你好运”
濯易“”戛然止步,睫毛缓缓眨动,复而折返坐了下来。
定定盯着眸带笑意的周子舰,他像是下定决心,猛地执起酒杯,一口气饮了下去,“叮”一声,玻璃杯重重落在桌面,他迫不及待的开口,“她人在哪”
“拜托人也得有个拜托人的样子嘛”又往嘴里丢了颗坚果,周子舰好整以暇的继续续了满满一杯酒,用眼神示意他。
犹豫了一秒,濯易面无表情的再度饮下,掀眸,坚定重复,“她人在哪”
“忘记跟你说,这杯算是我告诉你许念身在哪个国家的表示,唔,我收下了。”
脸色兀然沉下去,濯易捏紧掌心,看着他仍在不紧不慢的倒酒,他不想浪费时间的飞速端起第三杯酒一饮而尽。
这酒后劲大。
濯易本身又困,身子未愈,三杯酒下肚,已经感觉到了晕眩。
周子舰看他脸色是有点不对劲,便没再继续折腾,他冷哼了声,拿眼梢轻飘飘睨他一眼,像是审讯犯人,“说,你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了”
“我”濯易闷不吭声半晌,委屈地半趴在桌上,语气细弱,“我想给她打电话。”
“打呗”
“打了,可是”脑袋埋入臂弯,濯易模糊不清道,“若能接通我和你坐在这里做什么我一点都不想和你聊天,因为她生气了,生我气了,我伤心”
“醉了酒量还是这么差”嗤声不屑,周子舰撇了撇嘴,当他愿意和他聊天呢他脸色逐渐严肃,略有深意的道,“她生气肯定是你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老实交代,我先审核下,看你究竟值不值得被原谅。”
“嗯。”捣蒜般地点头,抬起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濯易看他几秒,转而却晕晕乎乎的抱起酒瓶,仰头猛灌了两口,“渴,我先喝水。”
周子舰“”怕他真醉得不省人事,他忙将酒瓶夺了回来,远远放在一旁。
“说。”
呆滞的目视前方,濯易颔首,双唇却抿着,一字不吐。
不耐地瞪他,周子舰又敲了敲桌面,“你倒是说话。”
“我想给她打电话。”像是被惊醒,浑身一震,濯易立即低头在身上到处找手机,翻来覆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