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和声音前所未有的柔和,倾吐相拥过后,感觉彼此的心都恍惚是贴在一起的。
晏蓉温顺点头,“嗯”了一声,刚动了动,却觉得左腿被压得发麻,动了动,疼得她龇牙咧嘴。
“很疼吗”
霍珩大手力道十足,仔细替她揉着腿脚,这种酸爽感觉简直难以言喻,晏蓉一下子就忍不住,优雅全无,“哎呀哎呀”叫唤个不停,泪花都出来了。
但不揉,感觉也不会好到哪里去,霍珩狠了狠心,快速替她揉捏着筋骨。
这揉捏不带半点色欲,不过也足足半盏茶功夫才好,晏蓉裙摆捏出的皱褶,金钗都晃掉了一根。
霍珩捡起金钗替她簪上,皱褶抚平,又替她抹了眼角泪花,拉着人往偏厅行去。
夫妻俩剑拔弩张进门,出来柔情四溢,屋里侍候的诸人见了,自然是很欢喜的,申媪有些疑惑,小心看了眼主子。
晏蓉跟在霍珩身后,被拉进了偏厅,她微不可擦摇了摇头,乳母自然是亲近的,只是这事,她却不能透露。
事实上,她还有点疑惑,话说柴氏现今如何了这段时日也没听说过霍琛的生母。
不过现在她却不问,夫妻气氛前所未有的好,她可不想破坏。
有机会在说吧,没机会就算了。
夫妻情意正浓,当晚却没有敦伦,霍珩忆起亡母,并未心思干那事儿,二人只相拥共枕而眠。
霍珩缅怀旧事,有苦有乐,晏蓉听得入迷,不时询问几句。这般说着说着,不知话题怎么提到荀太夫人,继而提到老太太对霍琛母子的态度。
她想起白天的疑问,就随口问了一句。
“父亲逝世以后,柴氏就主动搬到郊外别庄居住,那天霍琛意外堕马受伤,祖母就遣人知会她。”
霍珩唇角勾了勾,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全妪匆匆去了,却刚好碰见她与陌生男子野媾。”
晏蓉“呀”了一声,惊得一骨碌爬起来坐着,不可置信盯着他。
交媾,即为男女交合;野媾,顾名思义,即是幕天席地在作那档子事。
“那等心思深沉的妇人,干出不知廉耻之事,亦不足为奇。”
霍珩冷哼一声,话中极尽讽刺,他将妻子拉回来,用锦被捂住,这天儿冷,她本就不是个强壮的。
当时事发,已是霍珩掌家,他可不似父亲般因爱意一叶障目,对柴氏充满信任,他当即下令彻查,无需太久就水落石出。
原来,与她偷情的男子乃是她陪嫁的一马奴。柴氏心机手段不缺,却自年少时始,独独钟情于这名马奴。将军嫡出幼女,自然不会嫁个马奴的。而柴氏虽与此人有情,却也不妨碍她另嫁他人,借婚配实现野望。
不得不说,柴氏一直以来还挺成功的,如果彭氏不自刎,霍襄不早逝的话,她应能借着这份“热恋”,为娘家和亲子谋得更多权柄。
说不定待儿子长成,她还会筹谋更多。
可惜没有如果。
一切随着彭氏和霍襄的死戛然而止,她为了儿子也为了自己,不能继续待在霍家大宅碍荀太夫人和霍珩的眼,于是主动避让到别庄。
虽是饮恨被迫退让,但来了别庄之后却有个好处,那便是可以与日日那马奴相会。
开始还谨慎,但由于她身份的特殊性,这别庄几乎被人遗忘,无人来寻她,渐渐地就放开了些,毕竟这是她的陪嫁别庄,里外都是心腹。
野媾是意外,却没想却倒霉催地被全妪碰了个正着。
时下风气开放,守寡妇人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