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姑姑笑道“郡主这是害羞了。”怕人不理解,又轻声委婉提醒了一句“尚仪局那边方才来了女官, 教导郡主大婚之事。”
门外的对话清晰地传入宋乐仪耳中,她脸蛋又烫了烫。
大婚之事, 不外乎是礼仪和房中事。
想着方才宋乐仪的反应, 赵彻唔了一声, 神色了然, 忍不住眼底闪过嘲笑, 表妹还是害羞啊。他摆手示意孙姑姑退下,望着眼前紧闭的屋门盯了好一会儿,仿佛能隔着木门将里面勾勒分明。
听见外边没了动静,宋乐仪和鼓点似的怦怦怦跳个不停的心才逐渐平息, 只是白皙的脸蛋上仍然染着淡淡红晕, 烫得不像话。
走了吧
宋乐仪咬了咬唇瓣, 忽然踢了鞋子, 提裙踮着脚尖静悄悄地走到门缝旁边,侧耳听了一会儿。
果然什么声音都没有。
那应该是走了, 不然以着赵彻的脾性, 非得把门敲开,不会不说话的。
她犹豫着拉开了门闩,小心翼翼地将门扒开了一点缝,露出一只眼睛滴溜溜地看着, 然而还没等将外面的情况看个分明,一张放大的俊脸陡然出现在她面前“表妹,是在找我么”
宋乐仪“啊”了一声,拽着门边的手一撒,身形不稳的朝后退,然而退的太急,一时没控制好便跌坐在了地上,摔了个瓷实。
疼得她乌黑的眼里倏地就溢满了泪花。
然而一抬眼,赵彻竟然在笑,她顿时就气了,凶巴巴道“不准笑”
赵彻“哦”了一声,顺着她意收了笑,还换了个正经语气道“这青天白日的,表妹,咱们不用贼似的,光明正大开门不行么扒着门缝你看什么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里走,反手关了门,又顺便将门闩插上。
两扇木门将外头灿烂光线挡住,屋室瞬间昏暗下来,而赵彻愈来愈近的身影在宋乐仪的瞳孔中不断放大,一身黑衣俊俏,居高临下。
她磕巴道“你要干嘛”
“抱你啊,”赵彻看傻子似的瞥她一眼,一手穿过腿弯,一手穿过肩背,将跌坐在地上的小姑娘抱起,往小塌那边走,“你打算在地上坐多久”
不提还好,一提宋乐仪当即抬了漂亮眼眸瞪他“还不是你吓的”
“是我不对。”
出乎意料地是赵彻竟然毫不犹豫地认了错。
他抱着宋乐仪在小塌上坐下,语气关切问道“摔疼了吗”
宋乐仪有些意外,但她也没多想,只眨了眨泛泪的眼睛,硬生生挤下来一颗金豆豆“当然摔疼了,没瞧见我都掉泪了”声音尽是娇娇委屈。
“哦”
赵彻抬眸看她“那我给你揉揉。”
说着,他松松搭在她大腿的上的手就下移,放在了她臀上,不轻不重地揉捏了两下,轻声问“还疼吗”
弹软柔滑,手感挺好的。
宋乐仪顿时懵了,等反应过来赵彻在作甚么,她慌乱地扒下手,跌跌撞撞地从他身上蹭下了来,往小塌的另一边躲去,还不忘嗔道“无耻”
无耻
赵彻无声嗤了下,这就无耻了他低头看了眼空空的手掌,神色微微失望。
“方才不是你说疼的表妹真是不识好人心。”
赵彻眼底光色清凉坦然,一副我只是帮你揉揉罢了,没什么肖想之意。
宋乐仪被他的话一噎,明明知道是他不对,偏生说不出半点反驳的话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