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荀朝祁渊看去“祁大人居然还说过这话”
祁渊面无表情“玩笑之言。”
陆安荀饮了口茶,正色道“想必殿下也看得出来这些是耶律泓的手段,意在阻挠下官征粮,眼下形势对我们很是不利。”
“耶律泓确实是个搅动人心的高手。
”襄王道“战未起,先乱其军心,着实走的一步好棋。”
陆安荀看了眼襄王,又看了眼祁渊,见两人老神在在似乎一点也不急的样子。当即,他也懒得愁了,慢悠悠地品茶。
祁渊出声“陆大人还有兴致喝茶,看来心中想好了应对之策。”
“并无,”陆安荀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我见你们不急,我就想,我急也没用。”
“哦,既如此”祁渊道“殿下,咱们这盘棋还未定输赢,不若继续”
襄王点头“那就继续”
两人一唱一和,就在等陆安荀何时憋不住。
陆安荀心中翻了个白眼,他有求而来,自然先憋不住。
“你猜得没错,”他说“我的确想好了应对的法子。”
知陆安荀者,还是当年的“死敌”祁渊。陆安荀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然而但凡登了,那就必定有所求。
“说吧,”祁渊问“陆大人这么急见我们,要什么。”
陆安荀也不拐弯抹角,放下茶盏就道“我要一队兵马,而且这些兵马不畏强权,只听令于我。”
一个文官跑来元帅这里要兵马,本就是骇人听闻之事,却不想襄王连问都不问,直言“你要多少。”
陆安荀“不多,给两万人就行。”
祁渊“你还真不客气,禁军二十万,你就要走两万,就不怕影响殿下作战”
陆安荀“之所以要两万,就是为了不影响殿下作战。”
“哦”襄王笑道“果然传言不假,陆大人胆识和见识皆非比寻常。你要两万,本王给你就是,可还有其他要求”
陆安荀一听,心里飞快地打了个主意。他问“任下官开口”
襄王点头“任你开口。”
“既如此,那我就真不客气了。”他下巴一昂,指着祁渊“下官这缺个搭把手的,我看祁大人就合适。”
“”
祁渊脸黑,敢情他堂堂刑狱司主成陆安荀搭把手之人。
襄王瞥了眼祁渊,些许幸灾乐祸“军作战,粮为先。既是你陆安荀要人,本王自然应允。”
祁渊
室内静谧,炉中香烟袅袅,三人坐于桌边讨论战事。
殊不知,天下局势正因此而悄然改变。
亥时,三人议论结束。陆安荀看了看天色,起身告辞。
却不想,才出门就被掌柜堵住了。
“这位客官可是从抚州来的陆公子”
陆安荀应道“正是。”
酒楼掌柜一听,看陆安荀的眼神立马不那么客气了。
“陆公子,楼下有位姑娘要见你。”
“姑娘”陆安荀诧异“我初来本地,并未认得什么姑娘。”
掌柜道“陆公子不认得那姑娘,可那位姑娘说认得你。”
他上下打量陆安荀,语气不善“我看陆公子仪表堂堂像是读过书的人,竟不想做出这等始乱终弃之事,实在伤风败德。”
“”
陆安荀莫名其妙,转头看了看屋子里的祁渊和襄王,见两人饶有兴致看好戏,很是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