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人您”
“我有事,晚些回燕山府与你们会合。”
说完,他马车也不坐了,当即乘快骑赶往另一个方向。
另一边,大军分骑兵和步兵行进,襄王和祁渊领骑兵先赶往燕山府,可入了燕山府境内同样遇到了这种情况。
两人站在官道旁见商队们来往,各自沉凝。
“也不知陆安荀那边征粮进展如何。”祁渊道。
他们都清楚,这次的征粮任务极其严峻。辽国屯兵边境几乎没给他们准备的时机,陆安荀临时上任粮官总领确实呛得慌。
襄王开口道“以陆安荀的本事想必会有办法。”
闻言,祁渊转头“看来殿下很信任陆安荀。”
襄王笑了笑。
过了会,一名士兵快马奔过来,到了两人跟前,士兵下马。他手里举着封信“殿下,燕山府转运使陆大人来信。”
闻言,祁渊和襄王互相对视
了眼。
陆安荀快马行了约莫两日,到一个叫池州的地方停下来。池州比邻燕山府,许是受到打仗的消息的影响,这边也有往南运粮的商队。
陆安荀站在一家客栈门口看了半晌,神色凝重。
傍晚,用过膳后,他洗漱换了身衣裳。然后骑马去了东城瓦子,瓦子里一家酒楼灯火通明。
进酒楼后,他径直上二楼,来到南边的雅间。
雅间门口守着两名护卫,陆安荀走近,道“我是从抚州来的陆安荀,敢问”
话未说完,门从里头打开,开门之人见了他,似笑非笑。
不是祁渊是谁
陆安荀走进去,转头,见北边屏风处坐着一人。
这人一身浅蓝道袍侧身坐于圈椅上,面前一张棋盘,似在沉思。一双浓眉利落地斜飞入鬓,却并未显得犀利,反而带着股温润矜贵之气。
听见动静,他转头来,俊朗的五官令满室生辉。
陆安荀上前两步,躬身行礼“下官见过襄王殿下。”
襄王静默地打量了他一会,开口“原来你就是陆安荀。”
陆安荀诧异“殿下知道我”
祁渊在一旁道“谁人不知道你你陆安荀的名声可不小。”
襄王道“陆大人坐吧。”
陆安荀颔首,在襄王的右下首入座。
祁渊在他对面坐下来“我们收到你的密信就赶来了,你且将事情仔细说说。”
陆安荀也不再多余寒暄,直接问“不知殿下来燕山府的路上可看见了运粮商队。”
襄王点头。
“实际上不只运粮商队,”陆安荀说燕山府百姓也大量出逃,乡绅富户们更是将米粮往南边运送,人人都在传”
他停下,似在斟酌这话要不要说。
“人人都在传本王不是耶律泓的对手,此战必败,对吗”襄王接话,面上却是一派平静淡然“这些话,来的路上本王也听说了。”
陆安荀继续道“下官跟耶律泓打过交道,耶律泓此人狡猾诡谲,防不胜防。”
“那你呢”
“什么”
“陆大人是否也认为本王此战必败”
“下官从未这么认为过,相反”陆安荀道“下官觉得殿下定能胜耶律泓。”
襄王眉头一松,问“何以见得”
“直觉。”
闻言,襄王大笑。
转头对祁渊道“此前听你说陆安荀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