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晏竟宁让章助理在市区定了家条件好一点的酒店。
司濛打算去郊区看看。晏竟宁托酒店的工作人员为他们租了辆车。
行程不定, 司濛也不知道究竟要去哪里。租车是最便捷的方式。
上午把行李搬去酒店, 简单收拾了一下。考虑到司濛的身体, 晏竟宁打算第二天再出发。
这一整天都窝在房间里没出门。
可能是头天晚上没睡, 司濛昏睡了一整天。
到了傍晚,还不见她醒来。
睡得太久了,再睡下去该醉了。晏竟宁赶紧把她从床上撬起来。
害怕她水土不服, 他又拿来之前医生给配的药, “把这个吃了。”
女人僵坐在床上,听话地张开嘴,就着开水把药咽下。眼神朦胧,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这几年,司濛的睡眠状况很糟糕。要不失眠, 彻夜难眠, 要么就是昏睡个一整天,怎么睡都睡不够。完全陷入了两个极端。
昨晚和晏竟宁争执过后, 司濛被他抱着去了卫生间。
他也不问她的意见, 径直取下花洒, 调试好水温。
伸手剥掉她湿漉漉的衣服。一气呵成,中间都不带停顿的。全程不发一言,沉默的过分。
热水从花洒里喷射出来, 水花四溅, 暖流浇在她光裸的肌肤上, 滚烫灼热。
男人宽厚温热的手掌紧贴着她的皮肤, 慢慢地替她清洗。动作轻柔, 不带有任何情欲。只是单纯的给她洗澡。
狭小的空间里热气腾腾,水汽之下,男人那张脸平静如水,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明明是第一次替她洗澡,可他动作娴熟,像是一早就做过好多遍似的。
而她明明是第一次让男人替她洗澡,却无比温顺,一点都不挣扎反抗。整个过程异常坦然,竟然没有感到任何羞耻感。
洗完,用浴巾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放到床上。
“睡觉。”他言简意赅。
“睡不着。”她意识清明,哪里睡得着。
他说“那咱们聊聊天。”
说是聊天,其实大多是他在说,她静静的听。
她还没有足够有安全感,能够将自己的心事说与他听。
他说了很多,说了他的家庭,他的工作,他的公司,甚至是他公司的员工,他从小学到大学的趣事见闻。
男人眉眼平淡,表情温和,不似之前那般凛冽。他的语调像清酒,温淡,却又莫名的暗扬着醺意,令人沉醉。
司濛静静的听着,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然后一觉睡到了现在,醒来时窗边映着红彤彤的一轮落日,金光灿烂。
司濛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就是浑身绵软,只想睡觉。
“洗漱一下,带你去吃饭。”他已经穿戴整齐,卫衣卫裤,无比休闲。
见惯了他西装革履的装束,咋一看到这么休闲简约的装扮,她只觉得眼前一亮。没管住自己的眼睛,多看了两眼。
“能不去吗”她睡醒惺忪,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不能。”男人的口气丝毫容不得人商量,俨然就是命令,“你睡得太久了,不能再睡了,赶紧去洗漱。”
司濛被他架着去卫生间。
她站在洗手池前,镜子里的女人蓬头垢面,脸色惨淡,邋遢到了极致。
见她半天不动,身侧响起男人冷冷清清的嗓音,“要我给你刷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