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织布这回事,元宝从未同他解释过,寻得机会哪能不质问
倒显的他这个阿玛像外人
三喜他们都被遣散了。屋内不知不觉形成这般场景烛火幽幽,太子前进一步,弘晏后退一步,退着退着退到了墙根,眼看着无路可退,即将陷入水深火热的魔爪,忽而天降甘霖,皇上唤太子前去御书房。
弘晏小小松了一口气,发现太子归来得很快,俊朗面庞多云转晴,不由眨了眨眼,问“明儿换作阿玛当保陪我”
太子哼笑一声,没有开口,唯独安歇之前,整合前几日打探的消息,问了何柱儿同样的默契问题。
孤难不成比老四老八差
何柱儿不假思索,嘴快无比“父子天性,那还用说”
如此回答足以打九十九分,太子摆手遣他下去,转而思考起皇上的用意,譬如陪弘晏出府,为何轮流,而不指定专人
曹寅不过随口一说,哪知第三日,还真来了太子爷。
两人“”
他们何德何能,纺纱这活计何德何能。
有太子在,他们收敛了所有心思,不敢有丝毫表露,距离拿捏得恰到好处。两刻钟后来到纱房,围观训练有素的绣娘纺织,不等太子说话,曹寅恭敬笑道“里头有专为您与小爷所设的隔间,您尽去,奴才在外候着。”
李煦极有眼色地补充“最新最精美的纱机已备好,只待运回府中,您看,需不需要奴才寻来工匠,亲手造一架”
太子“”
弘晏惊奇地望去,这觉悟,这反应,不愧是汗玛法信任的心腹呀。
生生被人掐去与儿子的默契,生生落后于两个知己,太子面上含笑,心里狠狠给曹大人李大人记了一笔,浑身气势有些冷沉。
低头看着纱机,胤礽半晌做好心里建设,堂堂一国储君,开始纺纱。
一边磕磕绊绊地动手,一边旁观弘晏画画,瞧了半天,终于瞧出图纸与手下纱机的区别。图纸之上,纱锭由平放改为竖立,也就是这小小的改动,弘晏神色肃穆,好似在干什么前所未有的大事业。
不等太子问起,弘晏放下炭笔,小小声地指着它道“珍妮纺纱机。”
太子眉梢一动,稍显狐疑“什么纱机”
怎么是个洋文名儿
霎那间灵光一闪,弘晏望着放下身段辛勤劳作的阿玛,擦去眼底不存在的泪花,郑重其事地道“保成纺纱机”
与此同时,织造府行宫。
皇上搁下朱笔,准备前往河堤视察。更衣的间隙,他问李德全“你可知朕轮流派人的用意”
李德全躬身摇头,表示不知。
“帝王之道,便是不能厚此薄彼,雨露均沾才好。”皇上目光悠远,“至于太子,朕看他按捺不住,想了想便让他去罢。”
“急什么元宝总归是他的儿子,便是知己遍天下,也不会忘记阿玛的好处”
作者有话要说 好处保成纺纱机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