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不设政,主商,主种田。
谢瑶担心地去看沈瓒,“小瓒”
没有回应,谢瑶以为小家伙正伤心地默默流泪呢,头伸过去贴着他耳后轻轻地蹭了蹭,“你别伤心”
“咦怎么这么烫”怕自己弄错了,谢瑶抬爪小心翼翼地伸进他脖子下的衣领里摸了摸,不是错觉,是真的烫,他发热了。
“他发烧了,小瓒发烧了。”谢瑶慌乱地飞出黑漆漆的屋子,一家人在院子里点着根柏树枝正吃饭呢,桌前不但坐着尾巴,还有苗大柱。
谢瑶盯着苗大柱愣了愣,他回来了,那为什么刚才李凤丫大骂小瓒时不吭声,她睡觉警惕,若他回来后去屋里看过受伤的小瓒,自己不会不知道,越想,谢瑶心下越是发冷,“小瓒发烧了。”
李凤丫刚在黑牛家受了一肚子气,正无处撒呢,闻言手里的碗一放,指着谢瑶喝道“叫什么叫,再叫我刀斩了你,滚进屋去”
谢瑶在家,那是被谢言、丁静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宠得无法无天,何曾受过一句半句的斥责、喝骂。
翅膀一展,飞进屋里,谢瑶窝在沈瓒颈边,巴巴地掉起了眼泪,委屈的。
哭了一会儿,似想起什么,谢瑶忙又顶开被子,从沈瓒衣兜里寻到常掌柜给的退烧药,就着屋外的光,啄了一粒塞进沈瓒的嘴里,“小瓒,小瓒你把嘴里的药咽下。”
药片化开是苦的,沈瓒下意识地往外吐了吐。
“不能吐,”谢瑶的喙顶着药片往他嘴里又塞了塞,“不能吐。”
药片咽不下去,得有汤水送,谢瑶鼓了鼓气,再次飞出,“小瓒的糊糊呢”
李凤丫手里的筷子“啪”往桌上一拍,“野菜没挖回来一根,还把我的竹篮丢了,还想喝糊糊,咋不美死他呢。”
“那那我总得喝口吧”似怕李凤丫不给,谢瑶忙道,“我很值钱的。”
苗大柱双眼一眯,“鹦鹉都这么聪明吗”
谢瑶吓得一哆嗦,舞着翅膀跌跌撞撞冲回了屋,站在床上拍了拍胸,轻吁道“唔,吓死我了。小瓒,你大舅真不是个好东西。”那目光犀利得真跟憨厚的外表不附。
大概苗大柱也怕外甥在他家有个好歹,妹夫来了不好交待吧,过了一会儿,他让苗妮送来了半碗糊糊。
眼见苗妮放了碗就走,谢瑶忙抬爪拽住她袖子,“等一下,小瓒昏睡着,得有人喂啊”
“刺啦”苗妮的袖子上多了道口子。
谢瑶讪讪地松开爪,喃喃道“对不起。”
良久,苗妮轻叹了声,将撕烂的袖子挽起,端了碗。
谢瑶连忙从床头让开。
苗妮又看了谢瑶一眼,“你倒是有情有义。”
粥只有一点余温,苗妮扶起沈瓒,一边轻声唤着,一边慢慢地喂了。
给沈瓒喂完,苗妮端着碗出去。谢瑶吞了吞口水,捂着饿扁的肚子,伏在沈瓒身旁,时不时地碰碰他脖子下的肌肤。
随后苗妮又端了半碗姜汤过来,给沈瓒喂下,睡前苗大柱过来看了看,“没事,小孩子嘛,捂身汗就好了。”
半夜,谢瑶饿得实在受不了,顶开窗格,挤出来在野外寻了些野菜,草头籽吃下,勉强抗住了胃里的焦烧感。
到了后半夜,等她迷迷糊糊地解决了生理问题从外面回来,下意识地贴着沈瓒睡时,从他颈侧传来的高温,烫得谢瑶猛然一惊,清醒了过来